可怜的杀手,豁出性命跳到了悬崖下面搜寻楚寒雪的尸体,没想到竟然被陆正源给打伤了。捆的严严实实不说,饿着肚子看他们吃面条,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杀手的肚子发出“咕叽”的叫声,忍不住咽了口水,才小心翼翼地说:“那个面,二位能不能分我一点?”
楚寒雪拎起小锅,迈着碎步走到杀手面前:“想吃?”
杀手头点的像啄米一样:“给口汤就行。”
楚寒雪将小锅倒在嘴巴里,将最后一口汤一饮而尽:“啊,真舒坦!”
之后骂道:“你做梦吗?你都来杀我了,我没杀你,还给你提供饭菜?你当我是圣母?”
杀手无力地垂下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楚寒雪。
楚寒雪就要这样,这样他才能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我楚寒雪。
入夜了,两人各自钻了睡袋,躺在温暖的帐篷里睡着了。
外面天寒地冻,即使有火堆也不顶事。杀手可怜巴巴地说:“我冻死了怎么办?”
“那不正好嘛,我反正也不忍杀你,冻死就算天收你了。”楚寒雪剔着牙,冷笑。
杀手嗫喏地不敢说话。
陆正源嗔怪道:“唉~,你也太粗鲁了,就不会客气点儿?这位仁兄,你冻死了也算是救人一命了,我们谢谢你。这里深不见底,没有人烟,你冻死了,我们正好当干粮呀。”
杀手都要吓尿了,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陆正源对楚寒雪交代:“你睡吧,我在这里盯着他。”
“你放心,他跑不了。反正跑出去也是个死。你也赶紧睡。”楚寒雪劝慰。
陆正源点点头,也放心地进了睡袋,呼呼大睡起来。
夜深了,两人都响起了鼾声。
杀手已经冻得身子发麻,他四处乱抓,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破瓷片,反手别扭地一点点地割,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将绳子割开了。
此时两人都睡着了,按说机会不错,可他没想偷袭。他受伤了,自身都难保。他可不想得罪这两个瘟神,还是赶紧逃吧。
趁着夜深,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出去。
暗夜里鸟叫了一声,他还以为是有人追上来了,心中狂跳,加快了脚步。可是这地方森林密集,荒无人烟,根本就无路可走,他只好摸黑摸索。
就在一片黑漆漆的林子旁边,他“哐当”一下掉进了一个坑。
四周黑洞洞的,他仔细一看,这地方应该是猎人的陷阱。
周围都是滑溜溜的,根本爬不上去。
反复爬,反复溜下来,杀手折腾了半个时辰,只好放弃。
坑里是些动物粪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找了个勉强能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食肉动物特殊的粪便臭味,强烈地冲击着他的鼻腔,杀手无奈地掩住了鼻子。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林子里野兽密集,万一“哐当”掉一个野兽下来,自己该怎么跟这“邻居”相处。
在陷阱里提心吊胆的坐了半夜,多次尝试出去,都以失败告终。折腾了半天,天终于亮了。
听到周围树上野鸟发出的鸣叫声,他心里百感交集,但心里却慢慢明白过来。
这林子人烟罕至,怎么会有捕兽的大洞呢?这就是说,还有人会往这里来,这是好事,说明这里是能走出去的。他心里稍感安慰。
但问题在于,到底猎人是多久来一次呢?而且,这里是鞑靼地界,他一身中原人的打扮,人家会不会把他当奸细抓起来?
他对外界事物的反应能力很快,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是被鞑靼猎人当做奸细抓起来比较可怕,可是被楚寒雪她二人拘禁着比较可怕?
很显然,后者更能令人接受一些。毕竟楚寒雪并不打算杀他,而鞑靼人一旦发现他,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想到这里,他就开始后悔,干嘛要逃呢?跟他们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