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剑摇摇头:“小姐,这件事你也知道事关重大,谁敢多说一个字?大理寺都没资格问案,直接皇宫里来人审的,这意味着什么?”
楚寒雪第一次知道,这事跟皇宫里有关。
“我不知道老爷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我真的知道内情,估计也不能活到现在。我只知道,老爷当初大喊冤枉,还跟我们说,这事一定会有转机的,我们也略微放心了。谁知那天下午,老爷监房来了一个官,那人跟老爷说了一阵话,老爷当天夜里就吊死了。那上吊绳子都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我相信老爷不是畏罪自杀,可能是受胁迫的。”
楚寒雪感到不寒而栗。果然,爹的死没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是畏罪自杀,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在那个什么官谈话之后就吊死了?而且之前爹已经跟属下表示过,这事是冤枉的。
看来,根据流剑所说,这里面大有隐情,还牵涉到宫里。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一提到这事就大开杀戒,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父亲直呼冤枉,还颇有远见地说会出现转机,却被那官员一说就放弃生命了。如今,找到那官员才是最要紧的事。
她一定要活着,活着才能为父亲洗脱冤屈。
可是,都没有一个能帮忙的人,她怎么才能活着呢?她心里不由得浮现起九王爷的样子,听说他现在已经立府了,如果他在就好了。只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呢?
只怕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明不白地死了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狱卒叫:“楚寒雪,有人来看你了。”接着就是一阵钥匙开门的锁链啪嗒声。
监房里的光线太暗,楚寒雪看了半天,才弄清来人是丫鬟琳儿。
“夫人,夫人奴婢来晚了!”琳儿失声哭叫,一把抱住了她。塞给她一包衣服还有一些体己钱。
看楚寒雪瘦了一圈,手脚冻得青肿,琳儿伤心:“夫人受苦了。现在春寒料峭,您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多的衣服,奴婢求了人,府里其他人也不管。奴婢最后求了飞云,他才给我出了主意拿银子,这才能见到您。”
楚寒雪冷笑一声:“他们巴不得要我的命,会给我送衣服?”
琳儿说道:“夫人您莫灰心,琳儿会想办法救夫人的。哪怕琳儿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弃夫人的。”
楚寒雪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没想到琳儿还不离不弃。她那个所谓的夫婿,估计早就把她忘到爪哇国去了吧。哦不对,说不定还很痛心,毕竟自己伤害了他的心肝。
想起这两个人,楚寒雪心里就一股腻歪。不知道张暮烟会把她说的多恶毒。
“琳儿,你能来给我送衣服,真是难为你了。他们没难为你吧?”
“夫人,就不要管这些无关的小事了。琳儿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不傻。琳儿没有别的能力,为您跑腿还是可以的。夫人,您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求的人,琳儿就为您去求人。”
楚寒雪一阵欣慰,想到九王爷了。
“王府门口有两个石狮子,东边的石狮子下面,埋了个玉珏。你找人挖出来,去九王爷的府里求他。听说他已经立府了。你见到他,告诉他我的情况就是了。”
“九王爷?他现在已经是端王了。”
张旷达提审楚寒雪。
“楚寒雪,你为何居心叵测伤害张暮烟?作为正室你要善待下人,不该做出这种事。”
“大人,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她。是她拿着刀子要杀我,我才夺刀的,夺的过程中,她就把刀锋对着自己的左胸了,以这种方式造成我伤害她的假象。”
“你胡说!烟儿从小怕疼,怎么会拿刀子刺自己嫁祸你?”
“原来你就是张暮烟的父亲张旷达。张少卿,您女儿的案子您来审,似乎不合规吧?您只想给女儿出气,会理我的诉求吗?我申请回避,要换一个主审官。”
张旷达一拍惊堂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