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夫人,你怎么样?”
张暮烟的目光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你这个贱婢,你当初为何要承认那是方嬷嬷的血?!这才让那贱人抓住把柄。”
茶炉上,沸腾的水将茶壶盖子顶的“咚咚”作响。
她抓起滚烫的一茶壶,狠狠地掼在焓儿的脸上。
焓儿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仿佛被掐了脖子的鸡。
她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出现几个燎泡,不过一个呼吸之间,整张脸已经变的惨不忍睹,如同鲜红的胡萝卜。
她强忍痛苦,在地上翻滚:“侧夫人,让奴婢去死吧!”
此刻,饶是她再懦弱,也不想忍受下去了。
张暮烟动辄得咎,看她不顺眼就迁怒于她。她在外人面前充好人,对亲近的人却异常刻薄。伺候她的每一天她都战战兢兢。
哪怕去死,也比让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要好。
张暮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听到焓儿语带愤懑,更加生气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焓儿的死活:“我就不让你死!我要让你看到,不服我管束的,没有好下场!”
焓儿想哭都哭不出来,爬在地上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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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明回书房后,飞云不解地问:“王爷,明明人赃俱获了,您怎么没有拿了侧夫人呢?”
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就不说劳师动众地去洪福寺了,他今天可是在禅房门口守了几个时辰,腿都灌了铅,眼睛都酸死了。
王爷来了之后,发现了侧夫人的踪迹,却这样放过了。他怎么也想不通。
谁知道,一向倨傲的陆清明,微微地低了头,眼中有寒星闪过:“本王对不起侧夫人。她还那么年轻。自成亲之后,就让她这样守着,这何其残忍?”
飞云心里暗笑,主子的原则都到那里去了?
嘴上却说:“的确委屈侧夫人了。可是她既然愿意待在这里,就得守规矩,否则传出去,王爷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就不说别的,一个穷的吃不饱饭的庄稼汉,都不会放任自己的老婆偷人!”
陆清明的血性也被激出几分,大力地拍飞了砚台:“你别在这里蛊惑了!本王相信暮烟,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飞云摇摇头,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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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堂内,宋行宇正在给病人诊脉。
楚寒雪翩然而至。
“宋大夫,晚上能睡得着吗?”楚寒雪语带讥讽。
“王妃,您,您胡说什么啊!我一向行得正做的端,怎么会睡不着?”宋行宇干脆地回答。
“好。就算你一片痴心,可你知道那张暮烟怎么跟人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