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
方嬷嬷应声而入，跪倒在地：“老奴见过王爷王妃。老奴在王爷的庄子里避祸，就在洪福寺附近。听闻王爷和王妃来了，老奴不敢不来见。”
陆清明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方嬷嬷，第二次真割的你的血吗？”
方嬷嬷看了看楚寒雪，又看了看陆清明，坚定地回答：“是。”
说罢，方嬷嬷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上衣撕开一道裂缝：“这就是当时割血留下的疤痕。”她一个老婆子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陆清明只扫了一眼，便扭过头不再看，手却有些微微发抖。
想着连日来的遭遇，方嬷嬷的声音高了起来：“侧妃本想杀我灭口的，幸亏王妃派人救了我！”
“这事儿，焓儿都知道！还是侧妃派焓儿来给我送毒药的！”
“多亏了琳儿和飞云来救下了我！”
“焓儿，你要说实话！”
方嬷嬷的话还没说完，焓儿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就在这时，几滴水滴了下来，禅房的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圆圆的水花，还有一滴，正好落在陆清明的衣服上。
陆清明骄傲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解，正好又一滴水滴下来了，顺势接在手上。
一阵难闻骚味传来，他将手递给飞云，“飞云，这是什么味儿啊？”
飞云皱着眉头闻了一下：“王爷，像是尿味。”
众人大惊，纷纷嗅嗅，果然是尿味。
陆清明抬起头看了一下房梁，那上面趴着一个人。
看清了那人，一向沉着的他怒斥道：“暮烟，你怎么在房梁上？”
张暮烟的裙子已经濡湿了，黄色的水渍还在顺着裙子往下流，狼狈不堪。
她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小声地说：
“王爷，臣妾没法做人了！”
谁知道她抬起袖子没扶好，一个不小心，就“扑通”一声掉到地上。她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痛！
屁股痛！
大腿痛！
胳膊痛！
张暮烟觉得浑身都痛的要命，身体蜷起来。
陆清明看不过去，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可她这副模样实在太丢人了，陆清明也没眼看，将头转过去，不与张暮烟对视。自己的侧妃当众便溺，谁丢的起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