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宇,我刚刚明明听到房里有女人的声音,那女人去哪里了?”楚寒雪反问。
宋行宇的眼珠子转了几转,神色很镇定:“王妃,您听差了吧!这里是禅房,怎么会有女人?”
瑞玉急忙说道:“我也听见了,明明有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就是侧夫人的!”
宋行宇定定地看着瑞玉,眼神幽深的可怕:“啧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侧夫人对恩重如山,还将你嫁给了飞云,你怎么敢背主!”
瑞玉“呸”了一下:“她对我恩重如山?出了事就把我甩出去,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我希望侧夫人也这样恩重如山地对你!”
宋行宇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
楚寒雪和飞云交换了眼神。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禅房,这人能藏到哪里去呢?
那一瞬间,她就有了个主意。
“可能是误会。飞云,瑞玉,我们走吧。”她招呼道。
瑞玉还想说什么,被飞云一把拉住了,顿时脸色通红,跟在飞云后面走了。
听到三人远去的声音,宋行宇说道:“没事了,出来吧。”
只见黑暗的房梁上,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原来一个女子坐在上面,那人正是张暮烟。
她心有余悸地,抹了头上的汗,悄声对宋行宇说:“不,还是在房梁上多待一会儿吧。等他们走了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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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禅房,飞云悄悄地拽了下瑞玉,悄声问:“你藏什么了?”
瑞玉看着飞云,又抬头看了看楚寒雪,从袖子里抽出一方丝帕:“王妃,奴婢拿到证据了。这帕子侧妃曾经用过。”
说罢,她将帕子递给楚寒雪。
楚寒雪看着帕子,微微眯了眼睛,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瑞玉说道:“这条帕子做工精致,是宫里出品的,瑞玉记得是张美人送过来给侧夫人的。”
飞云也说:“那小的再杀个回马枪,把张暮烟给抓了。”
楚寒雪摆摆手:“已经晚了。你看,人都来了。”
原来,由于声音太大,早就把寺里的主持给吵到了。
此时,洪福寺住持戒严叫住了他们,对楚寒雪行礼:“见过秦王妃!”
楚寒雪见戒严一副着急的样子,便也停了脚步:“住持大人,别来无恙!”
原来,楚寒雪在少女时代经常父亲带着去洪福寺烧香,跟住持见过几面,虽然不算熟悉,但也是认识的。
想起父亲当年与住持谈笑风声的样子,楚寒雪心里没有来的一阵悲伤。这大概是来自于原身的悲伤,但楚寒雪总觉得心被人撅住一样难过。
住持缓缓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楚相的事,老衲也很难过。老衲早就说过,好事多磨。秦王妃如今否极泰来,老衲也为你高兴。今天,秦王妃为何来寺里?”
楚寒雪按住了心里的悲伤:“戒严大师,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说。如果在大和尚的禅房里发现女子的手帕,那该当何罪呢?”
住持脸色一变,将楚寒雪请到旁边悄声问:“是谁的禅房?”
楚寒雪也小声说:“就是贵寺大和尚智慧的。”
住持早就听说智慧行事不端,此时未免气恼,便说道:“如果真有苟且的事,老衲绝不姑息,一定严惩不贷!可此地是佛门清净地,还要给老衲几分脸面,希望王妃能够隐秘行事。”
楚寒雪心里一下子敞亮了起来,幸亏住持是熟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说道:“那好,那请主持送到掌刑院。我来负责审理。”
主持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楚寒雪安排了飞云去智慧的禅房守着,又叫丫鬟瑞玉回府通知王爷,之后让她就留在王府门口守着。
她相信,飞云在这里守着,瑞玉在府里守着,张暮烟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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