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回不去了。
显然,穆云是知道这件事的,他言简意赅:“我家。”
穆云在A市,还有个家?
我一个女的,三更半夜和穆云回家,好吗?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穆云却转头,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你也不想三更半夜的,我们两个人出去开宾馆住吧?”
好吧我承认,我好像更想去穆云家。
——
穆云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口,今天没有司机,是他自己开车。
名扬说呼累极了,一上车就我在后座开始打鼾。
我坐在副驾,隐约问道了一股香水味。
是有什么女人,之前坐在过这里吗?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就算真有什么女人坐在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车开动的时候,穆云就将窗户打开了。
已经初春的天儿,晚上的风也没有那么冰冷。
A市的夜却像霓虹闪烁,街上的男女正是该躁动之时。
穆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的手肘靠在了窗框上。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眉眼之中,
生出这样的疲惫感。
虽然知道他的伤口能自己愈合,我还是忍不住关心:“穆云,你的伤没事吧?”
穆云只是看着前方,而后摇头:“没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在前溪村我去追小敖,差点儿就被那个狐狸给害死了。我看到一道青色的光芒,然后狐狸就掉下去了。是……你在帮我吗?”
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穆云都这么累了,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啊?
“是。”
穆云点头,却皱了眉头:“也不是。”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越发不解,穆云却摘下了自己的金丝框眼镜,放在了一旁:“是从我身上去的,但不是我授意的。”
他说话,怎么越来越云里雾里了?
然而穆云好像不只是在给我解释,还是在同他自己说:“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金深深,你是 一个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
这四个字,让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滚烫了起来。
第一次有人同我说,我是一个特别的人!
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穆云摘下眼镜,竟然觉得他很真诚,这话并不是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