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池被父亲勒令不得动用尚书府的名义张贴告示寻人后,高池只得每日卧床养伤,心中对颜溪月的思念却是有增无减。
虽找来画师画下了她的容貌,苦于自己仍旧不知她姓甚名谁,一想到夏书恩极有可能还与她在一起,胸中不免气闷。
这日,高池服过药后,管家怕他百无聊赖,安排了一众艳质娇姿的舞姬供他排遣取乐。
琴乐声响,舞姬轻拂罗袖,摆动湘裙,舞姿翩跹间尽显娇媚仪容。
叵耐高池一反常态,已对眼前的舞姬失了兴趣,脑中不断浮现出颜溪月的面容,只一味地躺在床榻上发呆。
这时,上回与他同去椒兰山的一名手下紧握着一枚飞镖,飞奔进内室,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少爷,那天我们见到的姑娘,我、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高池一听到“姑娘”两个字,登时眼神一亮,精神焕发,立时从床上弹坐起来,忙道:“什么?她叫什么?”
那名手下将手中的飞镖递到他面前,说道:“少爷你看,这是那日她遗留的飞镖,咱们有个兄弟回来后才把飞镖取下来,这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您看!”
高池忙接过飞镖,但见手中这飞镖长三寸七分,形似柳叶,末端扎有淡绿色的绸带,拨开绸带后,镖尾刻有“颜溪月”三字。
得知意中人的姓名后,高池喜上眉梢,激动之下忍不住下床,欲夺门而出,却全然忘记自己还有伤在身,大喜之下,伤了心经,触动伤势。
右臂也因为他突然之间的挣扎而疼痛起来,不禁“啊呦”一声大叫。
下人们忙上前搀扶,提醒他伤势尚未痊愈,大夫特意交代不能乱动。高池却极为不耐烦,大叫道:“都十天半个月了,怎的伤势还没好?定是那郎中医术不精!再给我换好的来!”
他的左右心腹知他心中所急,小心劝道:“少爷不必着恼,我们既然已经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了,画像也有了,不如我们先出去悄悄寻人,老爷这几天在军营忙着,应该顾不上咱们这边,您就安心养病,找人的事就交给我们。”
高池心中仍旧想用悬赏告示的办法寻人更快,怎奈父亲一口拒绝,他也不敢乱来,只得同意了小厮的建议,每日安心在家等待消息。
哪知,半月匆匆而过,他的这帮手下每日拿着画像在城中巡逻似的转悠,连颜溪月的半个身影都见不到。
高池总不见意中人的消息,每日在家胡思乱想,那娇美如花的颜溪月定是被夏书恩这小白脸给绊住了,不然怎会半月都不见有消息?
禁不住思念之苦的高池,决定自己亲自带人去城中寻找。
他自觉伤势转好大半,溜出房门,穿过廊下,转过大厅,悄步来到书房西侧,侧耳听去,只闻书房内传来高闻远与陶永年的谈笑之声。
只听高闻远说道:“上回送到府上的波斯猫,家中女眷可还喜欢?”
陶永年笑答:“我正想说起此事呢,自从得了那异邦的宠物,家中小妾甚为喜爱,不知高大人可还有什么稀奇玩物,以后可别忘了我。”
高闻远亦笑道:“一定,一定……”
高池心下诧异:“爹这不是跟人聊得挺欢的吗?哪里像是要出事的样子?想来他现在也无暇顾及我,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立刻带上小厮出门而去。
偏这时,高闻远突然派人在街上张贴了悬赏寻找颜溪月的告示。
高夫人见他正与朝中官员议事,不便前来相询,只得先赶来告诉高池这个喜讯,不意高池已先她一步出门寻人去了。
夏书恩与颜溪月二人已安身在城内一处偏僻的宅院,一路上,只见街上到处都张贴着悬赏告示。
颜溪月不得不戴了面纱,两人快步行走,才不被发现。
夏书恩让她留在宅内,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一个时辰后,夏书恩匆忙而归,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