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临走前还不忘与黎瑶打招呼，黎瑶笑笑，眼底充满嘲讽。
事到如今，黎瑶也懒得再跟程欣客套，她本就最忌讳在活动中太刻意强调所谓的推广产品，以往每一次都没有过像今晚这样有人上台花了足足十分钟进行推广说明的情况，许多时候，黎瑶只负责直接赠送合作伙伴提供的产品作为伴手礼，甚至连提都不会提及。
这是第一次，让黎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本意是为了帮姜玥，希望姜玥能够早早地在公司站稳脚跟，结果事情却朝着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程总，您刚才上台的发言没有在我们事先对过的流程当中啊，即兴发挥？”
黎瑶似笑非笑，程欣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听不出黎瑶口中的审判味？
“你别误会，我刚才是看你们的老师好像对我们的产品不是很熟悉的样子，为了避免无效宣传浪费时间，所以才临时想到要上台亲自说明的，也没有耽误你们很长时间吧？”
“我们这个是亲子音乐节活动，你觉得在这种活动中，出现了这么有目的性的产品推广说明是一件不会让人觉得烦躁的事情？”
换位思考，如果黎瑶是来参加活动的家长，发现竟然还有这种产品说明，虽然表面不会表现出来，心里一定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程欣她们没有按照流程进行活动，导致这次的音乐节并不算圆满完成，而程欣好像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歉意，只在意自己的目的是否达到。
程欣笑着拍了拍黎瑶的肩膀：“我看这次的活动做得很成功，我刚才也被你们音乐老师的歌声感染了，下次我身边有朋友要报早教课的话我一定向他们优先推荐你们。”
“程总的灵机应变值得我好好学习啊，我一定会谨记程总今晚精彩的表现，学会实际运用，这样应该能少吃点暗亏。”
黎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程欣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不满，然而程欣就是程欣，既然做到了程欣这个位置上，没有一点点忍耐力是不可能的。
“小黎，我很欣赏你，下次要是有好的方案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说完又寒暄了几句，毫无愧疚地先行一步。
相比较程欣的心安理得，最战战兢兢的当属姜玥。
姜玥知道黎瑶生气了，从黎瑶的眼神就能分辨出来，她看到黎瑶跟程欣之间暗潮汹涌，远远地等着她们聊完才过去。
“黎瑶，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程总她会突然上台，她事先也没有告诉过我……”
说不愧疚是假的，毕竟当初她和黎瑶沟通活动流程时黎瑶就强调过亲自活动的家长感受重要性，今晚一整晚的氛围其实不能算不好，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在程欣上台莫名做产品说明的那将近十分钟里，是正常气氛最为冷漠的时候。
没有人会想在这种时候听一些冷冰冰的产品介绍。
黎瑶知道这件事跟姜玥没关系，程欣作为姜玥的上司，当然不可能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诉姜玥，姜玥作为下属，即使提前知道也阻止不了程欣做的决定。
她摆了摆手，摇头又问起黎嘉嘉：“嘉嘉怎么样了？你们顾得过来吗？”
说起黎嘉嘉，姜玥也是一脸愁容，离开女儿两个多月，黎嘉嘉的性格比以前变得更差，以前好歹还会听她这个妈妈的话，现在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昨晚闹了大半夜才肯睡觉，到了早上又不肯起床，姜玥无奈之下只好向托班请了假。
“那今天是我妈在带嘉嘉？”
“嗯，我和你哥都要上班没法请假，所以我就把嘉嘉送到妈那儿去了，晚上你哥会去接她。”
“那你呢？搬回家住了吗？”
姜玥有些犹豫，她根本就还没想好到底是要继续住在自己在外面临时租住的屋子里还是搬回家，搬回家之后会转变成怎么样，她依然无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