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一世，乔可看过不少超级英雄题材的电影。
虽谈不上狂热粉丝，但他对那些出名的英雄也算是耳熟能详。
一些反英雄题材的影视剧——如黑袍纠察队、自杀小队之类的他也略有涉猎。
此刻邦妮的反应令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中的超级英雄会不会是反英雄题材里的那种超级英雄。
乔可想了想，先向邦妮询问了有关理查德的情报。
邦妮自然是知无不言。
当乔可问到理查德与“森海高科”的关系时，邦妮略微沉吟，开口答道：
“理查德和我的父亲，在四十年前共同参加了‘公司’对政府发起的‘企业战争’。”
“当时他们所属的势力便是森海高科的前身——天地重工。”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并在最后以政府的胜利告终。”
“组成‘公司’的五家超级巨企——天地重工、创世生物、星际传媒、梦幻网络和全境资源，最终被拆分成了上百家企业。”
“如森海高科，便是天地重工的一部分；而以运营超英明星为核心业务的特沃公司，则是从星际传媒中拆分出的。”
“因为理查德在战争中有过立功表现，似乎是救过森海高科创始者的性命，所以受到了森海高科的感谢，每年都会为他免费更新最新的机械产品。”
“原来如此。”
乔可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又更深了一步。
原来这个看似赛博朋克的世界还发生过企业对政府的战争。
这可不是企业对企业的战争，而是企业对政府的战争。
这两者，在乔可看来，可是绝对不可能发生战争的两个团体。
毕竟，如果企业势力能压倒政府势力，那么直接组建影子内阁在暗中操纵政府不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摆到台面上来，这样反而会动摇自己的隐形统治。
而若是政府势力吊打企业势力，那企业势力是根本翻不起水花的。政府势力不是想让企业向东就像东，想让企业向西就像西？
不过，乔可又考虑到，这个世界毕竟存在着个人勇武凌驾于集体军队之上的情况。
如果代表两方势力的顶端各有一位或多位超级强者，他们之间的理念互不相容，那么政府和企业之间爆发战争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对爱思佳绑走理查德的目的有什么猜测吗？”
邦妮想了想，摇摇头：
“爱思佳的生意从来不在百货商场周围干。”
“这家伙虽然是个变态，但却是个聪明的变态，不想平白无故招惹太多麻烦。”
“几年前，他曾被‘前进侠’抓住，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现在又开始出来活动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能逃过法律和英雄的制裁。”
“被抓过吗？”
乔可眯起眼睛。
这或许就是邦妮对超级英雄不抱希望的缘由？
一个已经被明确逮捕的超级罪犯，明确被通缉的恶徒，如今却依然还在活动，而且没有任何英雄来处理他。
其中想必有很多弯弯绕绕。
邦妮继续道：
“可能是怕引人注意吧，爱思佳很少直接出面作恶。”
“理查德毕竟跟森海高科走得比较近，爱思佳可不会招惹这种超级企业，他只会凌虐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和流浪汉。”
“所以我想不出他绑架理查德的理由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哪一点？”
“爱思佳率人突袭商场时，理查德干掉了他很多手下，但爱思佳非但没有羞恼，反而处处避让，就好像是怕伤到理查德一样！”
“不然，以爱思佳的实力，早就可以把理查德杀死了。”
“他似乎是为了生擒理查德，才费了好多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