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赋军中的大火烧了半夜,直到天明之际这才熄灭。
中军大帐之中韩赋面色铁青,两旁将领个个低头不敢言语。
而在韩赋之面前放着的则是昨夜被宇文成都一箭射下的军旗。
哗啦一声!
韩赋一把将台案之上的水杯扫落在地。
精致的瓷器摔在地上立刻碎成一片,韩赋厉声质问道。
“我军中有兵十五万足数,麾下尔等皆言自己有当世不挡之勇?怎么昨夜这军营却是如同青楼一般让人家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昨夜宇文成都亲率三千人夜袭不仅烧毁了无数营帐,斩杀接近五千人伤者无数,更关键的是人家杀完烧完还扬长而去,顺手把中军大旗也给射掉了。
这已经不是在打韩赋的脸了,根本就是把韩赋的脸按在地面之上来回的摩擦,临走时还吐了一口唾沫,故而韩赋如何能不怒。
中军大帐之内,新文礼和雄阔海二人沉默不语,作为军中大将昨夜他们二人也算是丢尽了颜面。
尤其是新文礼此刻双臂之上还裹着白色绷带模样看着十分的凄惨。
韩赋扫视一圈见没人应答,心中火气更盛三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便是这般报答我的吗?竟然连区
区三千人都留不下,要你们到底有何用!”
韩赋一阵的狂喷吕布坐在一旁闭眼不言,韩赋越说便越是激动,当即拍案而起道。
“此等窝囊之气我韩赋绝不受之!来人啊!起兵给我打下西阳郡城!”
李儒闻言当即起身劝解道。
“主公切不可上了对方的激将法!我军虽有十五万之众,但是那西阳郡内同样也有十万大军,若是贸然攻城即便能攻下西阳郡付出代价自然也是不小,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了。”
韩赋闻言大怒道。
“难不成你让本牧忍下这口气吗?”
李儒沉声道。
“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陆瑶小儿贸然起兵所带辎重必然不多,只要沈悦断下其辎重粮道,其军必乱!到时候要打要和全凭主公一人做主。”
李儒的话让怒意上头的韩赋逐渐冷静下来,他冷哼一声坐了下去,而后道。
“便是不能攻城我也要出此恶气!寻些嗓门大的壮汉去给我门前叫阵!”
此等做法让李儒也是哑然,这种意气之争实在是显得城府太低。
见此情况李儒也是更多了几分弃他而去的想法,这等主公根本不配他去辅佐,此等肚量日后定然难成大事。
此时的韩赋根本就没有发现西阳郡内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少了三万人。
荆州大地之上三万士卒森然前行,一夜奔袭一座县城轮廓已经出现在薛仁贵的面前。
薛仁贵掏出陆瑶赠与他的望远镜向前看去,果然如同王猛所预料一般,县城城墙之上兵丁稀疏,就连门口负责值守的都是一些白发老卒。
这等空虚之城在薛仁贵看来唾手可得,虽然身后三万将士已经奔袭一夜,但是薛仁贵深知兵贵神速四个大字。
一旦让韩赋发现奇袭之策而后回援,事情便会立刻变得麻烦起来,甚至有可能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之中。
所以这第一战薛仁贵必须赢的干脆利落不能有所保留。
一个优秀的统帅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清晰的头脑,而薛仁贵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薛仁贵放下望远镜而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凝望远方县城而后对裴元庆说道。
“裴将军烦请你去寻几套粗布短衣,而后带上几个兄弟混入城中,待到攻城之际,你从城内杀与我里应外合拿下此城。”
裴元庆虽年少但丝毫不缺胆子气二字当下应承下来。
而后裴元庆亲选了十多个精锐扮做四周农户混入城去。
因为城中军备之力早已经被韩赋抽走,门口当值的老
卒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