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演脚下的这条路其实是条古道,道路两旁树木成荫,偶尔还有像是迷失方向的鹿从里面窜出来。
古道应该是像画一般静谧的,不该如此肃杀。
但此时站在这条古道上的四个人,或战意凛然,或杀气冲天。
温破军的衣衫缝缝补补,袖口处甚至有些污垢,不认识他的人哪里看得出来,他居然就是有赫赫威名的枪魔?
温破军踏着棺材的残渣朝赵演走来,边走边扭动着枪头,道:“原以为要以一敌众与你们大战一场,没想到你个小娃娃居然敢站出来,我比你年长,修为也在你之上,不占你便宜。”
看着温破军将枪头取下塞回腰间,赵演道:“传闻枪魔的枪没有枪头,看来是真的。”
温破军道:“能让我装上枪头的人不多。”
骆影曾经说过,温破军与他和杨桃枝不同,他和杨桃枝都是务实的实战派,并不是对武艺有多么高尚的追求,苦练武艺无非是为了杀人和自保。而温破军则不同,追求武道之巅,追求枪中至尊,哪怕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依然还保存着这一份对武学的敬畏。
赵演和温破军一样,也是真正醉心于武学的武痴,他能理解温破军,所以不矫情,没有觉得温破军是在羞辱人。
“初出茅庐就能与枪魔一战,是我的荣幸。请赐教!!”
赵演厉喝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豪情,向前连迈三步,腾空跃起,一枪长龙落日砸向温破军。
赵演出手就是赵家枪中的狠招,面对强大于自己的对手,没必要有所保留。
在赵演落下之时,温破军眼眶一扩,握着无头长枪的手一紧,顿时往上一挑。
看上去温破军是在和赵演硬拼,两人的长枪也的确正面碰撞到了,可无头长枪在卸掉赵演的银枪一部分力度后,居然像盘棍而起的蛇一样顺着银枪朝赵演撕咬而去。
赵演立即松开握枪的右手,改用左手抓住枪柄,然后猛地转身将长枪一扫,在避开温破军的进攻的同时向温破军发起进攻。
既是长枪回马,也是秋风扫落叶。
有退有进,游刃有余。
温破军向后翻身避开,落下之时,看向赵演的眼神多了一些欣赏。
“的确是个使枪的好苗子。”
温破军脚后跟在地上狠狠一蹋,身体前倾,反手执枪朝赵演快速奔去,道:“看好了,动真格的了!”
赵演架好下盘,做出大开大合之势,见温破军双手执枪劈来,赶紧举枪横档。
温破军的力道强劲,赵演膝盖稍稍弯了一下,可就在赵演以为温破军要继续从正面强攻的时候,温破军也不知是如何动作的,身子一闪便绕到了赵演的后上空,一枪朝赵演的背后刺来。
刹那间,赵演汗毛竖立,果断的就地一滚,无头长枪狠狠地插进地里,周围浮现出长达数丈的裂纹。
虽是无头长枪,但这样的力道,足以把人的身体捅穿。
谁说没抢头就捅不死人?
温破军没给赵演喘息的机会,将无头长枪使出了打狗棍的味道,逼的赵演在地上连连翻滚。
自从跟着赵澄出来后,赵演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他咬着牙根,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往前猛扑,一个快速翻滚让自己站了起来。
温破军毫不停歇,依然身体前倾,反手执枪冲来。
同样是正面强攻逼着赵演防守,然后又有出其不意的方式出枪。
力量、速度、技法,让赵演防不胜防。
赵演这才深切的意识到温破军的强大,没有高深的枪法,没有花哨的枪招,就凭着对使枪的熟悉度与经验,将长枪的厉害之处发挥到了极致。
不愧为枪魔!
赵演心中肯定了温破军的强大,虽然没被无头长枪捅到,但肩部、腰部和腿部都被枪杆给扫到,全身上下隐隐作痛。
赵演却是越战越勇,眼中冒出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