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的话很有道理,脱贴乌花没理由反对,便依赵澄的意思让元飞再辛苦一趟。
“小飞,白天不比夜里,小心些。”赵澄叮嘱道。
“放心吧,昨夜我已经把军帐周围的布控摸熟了,我只观察不动手,不会有事的。”
元飞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但万事没有绝对,你们先去箭舟的隐藏地等着吧,如果我出了事,任务也就失败了,那你们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听见我的口哨声,你们就马上乘箭舟离开,不要回头。”
赵澄厉声道:“你不许有事!”
元飞不再多说,三两步便消失在水草之中。
“大哥,元飞对你真是忠心耿耿。”赵演感叹道:“看着他们都有事干,我这手是真痒啊!”
“急什么,回头让毕伯父宋叔父他们使点劲,会有让你上战场的时候。”
赵澄看向东边,道:“咱们听元飞的,先去箭舟隐藏。”
一行人来到箭舟的隐藏地后,等了大概半个时辰,还没见元飞回来,也没听见口哨声,都有些着急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究是没等到口哨声。
但元飞回来了。
赵澄松了口气,赶紧问道:“羊庆之在吗?”
“在。”
赵澄朝脱贴乌花看去,后者会意,就要行动。
“有两个情况得给你们说一下。”元飞赶紧拦住脱贴乌花,道:“我之所以去这么久,是听到了羊庆之的秘密行动,就多偷听了一会。”
见众人认真在听,元飞压低身体,继续说道:“羊庆之说,他已经安排了五千人去军营西边,准备明日清晨从暮桥旁边的小土路奇袭暮桥口,生擒冠军王。”
闻言,脱贴乌花瞳孔一缩,惊道:“他怎么知道王爷在暮桥口?!”
赵澄不觉得奇怪,道:“咱们在他们营里有谍子,难道他们在我们营里就没有?说明你给王爷挑的五百人有问题。”
“不好!暮桥口的驻军只有一千,王爷只带了五百人去,挡不住!”脱贴乌花着急了,回头朝对岸看了一眼,道:“我们得赶紧回去报信!”
赵澄想了一下,道:“他们生擒冠军王,我们生擒羊庆之,你觉得亏不亏?”
“想什么呢?!”脱贴乌花怒了,道:“羊庆之只是羊战北的儿子,小都督只是称号,又不是官职,他怎能和王爷比!”
赵澄道:“可冠军王已经老了,羊庆之却是南周的未来……”
“赵澄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开个玩笑嘛,看把你急的!”
元飞道:“主子,我说有两个情况,还有一个……”
“你说。”
“我偷听他们说话的时间太长,等他们说完后,羊庆之和随从便出了军帐,往中军大营而去了,已经错过抓他的最好机会了……”
“那就是只能回去了呗。”赵澄叹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羊庆之和随从交谈时,你有听见他随从的名字吗?”
“有,叫什么什么竹……”
“笮竹。”
“对,就是这个发音!”
“那就没错了。”赵澄点点头,笮竹他是见过的,当初在陵山时还是鲍信的副将,后来绑架羊庆之了就是让他去拿的赎金。
赵澄神色严肃起来,道:“此人是羊庆之,那么要生擒冠军王的事也是真的。”
“脱贴副将,我们现在返回!”
……
傍晚。
暮桥口。
“羊庆之安排了五千人奇袭暮桥口抓本王?”
听完脱贴乌花的汇报,袁彰愣了一下,然后盯着赵澄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道:“简直离谱。”
“羊庆之怎知本王来暮桥口了?本王只带了五百人,连中军大营都不知道本王要去哪里!”
袁彰站在湖边,朝身后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