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但答应我放了那些女人孩子,并善待他们,这份情我得记下。”
“其实说到底吧,还是我害怕被南周大都督没日没夜的惦记!”赵澄洒脱的一笑,伸了个懒腰,道:“顾好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赵五嘟哝道:“好人你也做了,银子也被你赚了,真是又表又立啊!”
赵澄拍了下赵五的脑袋,喝道:“学这些话倒是挺快!!”
杨桃枝收回远眺的目光,率先转身朝山林里走去,道:“走吧,再不回去,他们该起疑了。”
陵山下。
羊庆之和鲍胜、笮竹领着一千残兵往南行去。
走着走着,羊庆之驻足回头望去,看着那莽莽高山,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来时两千精锐,羊门七将,斗志昂扬,誓要立下大功报效国家。
现在却是一千伤兵残将,连陵山都没占领,计划还没迈出真正的第一步,就折损一半人铩羽而归。
“唉……”羊庆之长叹一声,无限感伤。
笮竹宽慰道:“小都督要振作啊……”
见鲍胜一路上都在咳嗽,羊庆之问道:“鲍将军无事吧?”
鲍胜捂了一下绑着绷带的腹部,道:“就中了一箭,无大碍。”
羊庆之轻轻拍了下鲍胜的肩膀,道:“羊门七将就只剩下鲍将军你一人了,可一定要保重啊!”
鲍胜重重点头,神情突然一滞,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突然,一口黑血从鲍胜嘴中喷出。
羊庆之和笮竹赶紧扶住鲍胜,感受到鲍胜仿佛失去平衡一般猛地往后栽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紫红,浑身哆嗦起来。
“医官!”
羊庆之把医官叫来,等医官拆掉鲍胜的绷带查看时,鲍胜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医官摇了摇头。
笮竹急的抓起医官的衣领,怒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医官慌张的说道:“鲍将军是中毒了!”
“中毒?”笮竹疑问。
“是那支箭。”羊庆之闭上眼睛,长长吐出口气,道:“赵澄他……太阴了……”
“卧槽!!”笮竹猛地捶地。
“小……小都督……”鲍胜缓缓地抬起手。
羊庆之赶紧抓住鲍胜的手,道:“我在,鲍将军你说!”
鲍胜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的说道:“回去后……任何事……都要……撑住……为了大……都督……也为了……你自己……撑……撑住!”
言毕,鲍胜神情呆滞,已是去了。
羊庆之将头埋进鲍胜的胸前,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羊门七将,全损。
过了许久,羊庆之才缓缓地抬起头。
看着他的神情,笮竹吓了一跳。
小都督的眼神,不再如以前那般柔和,竟变得有些阴鸷。
羊庆之放下鲍胜的遗体,起身朝陵山再看了一眼,然后迈着大步朝南方走去。
“笮竹,再来此地时,我要推了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