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输了,何执,你的棋艺和赵五差不多啊!”
赵澄朝杨桃枝看去,道:“姐,你也来下一局。”
杨桃枝道:“我认输,我们仨的脑子都不如你。已经一个时辰了,你还要把何音晾多久?”
“有一个时辰了?”赵澄起身道:“那走吧,恰到好处就行,晾太久反而心虚了。”
走了两步,赵澄突然停下来,使劲揉了揉眼睛。
赵五问道:“主子你干嘛?”
赵澄指着眼睛问道:“红了吗?”
赵五点头:“有点。”
“像不像死了爹一样?”
“主子……咱能换个比喻吗?”
“像不像死了赵五一样?”
赵五:“……”
前院,观鱼亭。
赵澄顶着一对红眼圈,远远地就看到何音和一个老者站在亭子里,一个少年正在庭外耍着长枪。
赵澄走过去道:“三弟你干嘛呢,在何大人面前放肆!”
赵演道:“我在给何大人表演,我那晚如何用一根扫把将敌人拒之门外!”
赵澄道:“你这是扫把吗?少显摆,别伤着何大人,快收起来!”
赵演不悦的说道:“这不你一直没来吗,我权当给何大人解闷。”
“嘿!长大了,敢和我顶嘴了??”
赵澄作势要打,何音走出来道:“小相爷,不碍事!令弟真是少年英雄,令本官叹为观止。”
赵澄赶紧迎上去作揖道:“不敢不敢!!这小相爷的称呼也就燕川的人叫着玩,您可不能这么叫!”
何音坚持道:“你是丞相长子,叫一声小相爷并无不妥。”
“秋书,快上茶!”赵澄也不再争论。
“伺候着呢主子!”秋书在亭子里应道。
何音朝赵澄身后看去,只有赵五和何执跟着,杨桃枝没来。
只是当何音的目光落向何执时,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何执却没看他,也没像赵五一样贴身跟在赵澄旁边,只是在不远处守着。
赵澄领着何音落座,道:“怠慢了何大人,实在是小弟的不是!”
见赵澄一脸为难的模样,何音问道:“可是府上遇到了事情,本官来的不是时候?”
“非也非也!就是王玉峰突然没了,导致我伤心过度,思念成疾……我刚午睡的时候又梦见了他,哭着哭着就哭醒了。”
赵澄指着红眼圈道:“你看我这眼睛,怕是年纪轻轻泪就快哭干了。”
何音深吸口气,惊道:“你和王玉峰,感情……竟有如此之深?”
“何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咱燕川四小爷,那就是相当于一个人的四肢,缺一不可啊!什么叫手足之情,这就是啊!”
赵澄捂着自己的胳膊,痛心道:“王玉峰没了,我顿感痛失一臂啊!!!”
“可我听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何大人既然都来燕川了,有空不妨去打听打听,咱燕川四小爷是何等的情比金坚!”
“咳……”何音有些尴尬的假咳一下,朝赵五看去,赵五却下意识的抬头看天,尽管以他的视角抬头也只能看到亭子顶。
赵五撇撇嘴,心想何大人你还是太年轻太嫩了!
居然敢接咱家主子的话茬?
就不怕他把你给忽悠瘸了??
对付我家主子就一个手段有用,闭嘴!沉默!把他当成空气!
何音终究办过大案,见过许多人,脑子一过便转换思路,开门见山的说道:“小相爷,本官是来奉旨查案的,就不客套了,希望你能把那晚的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赵澄点点头,娓娓道来。
他说的很详细,何音让他说那晚的经过,他却是从王玉峰在庄园揭牌那日闹事说起。
事情的过程都是说的实话,只是稍稍渲染了一下他与王玉峰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