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身形刚定,一股疾风冲脑门而下,她心里大惊,飞身躲过。
此时,缠在手臂的小红蛇放松了对手臂的缠绕,疼痛得到缓解,亦悠然好奇地看向小红蛇,只见它长长蛇信垂落,蛇身屋里吊着。
不好,一时情急手指太过用力,怕不是把小红蛇给捏死了!
那人不等她看清小红蛇状况握拳又近身而来,情急之下,亦悠然大喊:“别打了,再打小红蛇也得死了。”
然后,那人盛气之下哪听得进她的劝告,眼见着拳头距离她心窝只有半寸之遥,容不得多想,条件反射般抬起右脚对准那人腹部猛然一击,沉闷倒地声随即响起。
那人全卷起上身跪坐着,几次挣扎欲站起身。
不料,口腔涌起咸腥味,用手一抹,染上一片猩红。
很好,他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无人能伤他至此了,时令趔趄起身,抹干净嘴角边的血迹,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很好,你竟可伤我,再战!”
不等亦悠然喊停,时令再次飞身向她,与前几次攻击不同,这次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招式中带着暴虐杀气。
亦悠然十分无奈,她只是好奇怎会有人在蛮荒造出木屋而已,无意恋战。
暗暗叹了口气,收起脸上怜惜之气,嘴角泛起不耐烦之色,瞅着时令招式破绽,冷不防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木屋墙上,那双幽冷的眸子盯住他:“再不老实,我不介意把出现在眼前的生物全部杀尽。”
时令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聚焦,深暗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满头乱发散落耳际,他的脸一半把午后的阳光映得猩红,一半则被阴暗深埋着,浑身上下围绕着冰凉气息。
这女人,远比他想象中厉害。
眼神瞥到亦悠然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小红蛇,他的眼光渐渐变得柔和,犹如一道温和的光芒在小红蛇身上徘徊许久,却什么都没有说。
突然的安静,扰乱了亦悠然的判断,手上的动作迟疑半分后,从时令脖颈处缓缓抽回手。
刚获得自由的时令用极快速度从她手上抢过小红蛇,搂在怀里仔细检查,嘴上呢喃:“小红,你可别抛下我,咱们约定好了,要相伴白头的。”
说完,便哽咽得不像话。
“它,死了吗?”
话毕,一股寒芒掠瞳,盯着亦悠然的黑眸中阴着无限心疼和恨意:“小红本就身受重伤,你还使劲掐住它,它要死了,我要让你陪葬!”
她,陪葬?
亦悠然身体顿了顿,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时令,双目中耐心尽失:“你再说一遍?”
没错,她的耐心已磨完,他们先动的手,却整得好像她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若不是小红蛇污蔑她吃了它母亲,她怎么会遭此飞来横祸,搞得她发型都乱了。
“再说就再说,小红要是死了,我要让你陪葬。”时令背靠着木屋,从喉腔中吼出愤怒之语。
亦悠然毫不掩饰地笑了,雪白皓齿清晰可见。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战好像你是手下败将。”她黑眸腾起明显嘲弄之色。
两人你来我往说话间,小红蛇眼睛像是有线扯着一般,一点点慢慢闭上。时令发出震天吼声,狭长的眼眸猛地睁大,眼神凌厉如刀锋,满满的都是阴鸷杀气,薄唇紧抿,阴冷到了极致。
只见他把小红蛇小心谨慎地捂到怀里,随后拉开招式又要往亦悠然身上招呼而来。
亦悠然早料到但凡小红蛇有所不测,再战在所难免。她扯起衣袖,准备与时令决一死战。
“你,手臂上的红色印记哪里来的?”时令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愈发浓厚,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
亦悠然眼角飘到手臂上,在太阳光的映射下蛇形印记此刻泛着淡淡红光,忽闪忽闪地像是再发送某种信号一般。自从与舞蛇签订伴灵契这印记生成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