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俩是不是要跟果儿说一声,结婚同住?”亦悠然忍不住逗二牛。
二牛身体一僵,尴尬地低着头,倒是雨落,望向亦悠然的眼神大方、温柔且笑意盈盈:“出来得急,计划回去跟她说来着。”
“悠然姐,咱们部落算是双喜临门吧?你和晓晨,我和二牛。”
“你说得对,要是某人努力些,说不定可以三喜临门。”她朝雨落挤挤眼睛,望向虎子、荫摇两人。
雨落会意,笑着问“虎子,咱们这次回去,集体办次婚礼呗,你和荫摇,加上我们两对。”
荫摇一听,心中有些火热。
从她见虎子第一面,她就喜欢。虎子身上的憨劲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在他干活时,她总忍不住偷偷瞄看,虎子用劲时明显的肌肉线条在汗水映衬下,充满了力量。
在蛮荒,魁梧有力的男人,代表着能猎取更多的食物和繁衍更多的后代。
想嫁给虎子的念头,一直在她心里烧得慌。
见虎子久久不搭话,她难过低下头,拿着栗子的手久久定格在空中。自从她跟果儿说想要嫁给虎子之后,虎子对她的态度变得让她琢磨不透,时而温柔得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时而疏离得像两人未认识一般。
“虎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忧?”亦悠然问道。
虎子脸色一沉,欲言又止。
荫摇把心一横,直直问道:“虎子,是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好?”
虎子抬起头,恰好与荫摇四目相对,他在荫摇那双饱含深情的双眼里看到伤心、失望和挣扎,他的心纠痛着,忍不住伸手扶上荫摇的面容,语气软软:“你很好,是我不好。”
“我不介意。”荫摇反手抓住虎子的手,急切说道。
听到荫摇的话,虎子顿时感觉喉咙哽咽起来,嘴角不自觉抽动,嘴唇也忍不住哆嗦,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淌落下来。
亦悠然背着阳光站起身,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子,视线定在虎子身上,她身上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能让虎子从黑暗中爬出来,直面黑暗。
“虎子,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会帮你。”
虎子抬起头,想要解释什么,胸腔却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了,嘴巴张合几次,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亦悠然修长的指尖缓缓覆盖在他和荫摇的手上,轻轻抚慰,她偏过头,嘴角微动:“你要不说,我就把荫摇嫁给猴子了。”
虎子猛地转头看着亦悠然,刹那间瞳孔微缩,垂落的手狠狠握着炒栗子,任由破碎的栗子壳扎进掌心,有血从掌心冒出来。
他无视疼痛,站起身,像是一位破罐子破摔的悲观者,大吼着说道:“上次猎熊,我不完整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窝囊,是他无法给荫摇带去幸福,看着脸色苍白,满脸不可接受的样子,他绝望地大声嘶吼,双眼布满红色血丝。
荫摇狠狠抱住他,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她,所以拒绝,她以为知道真相后她可以很坚强,不料其实比起坚强,她更心疼他默默忍受痛苦。
眼泪随着心疼肆意决堤,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肆意穿梭在她体内,所过之处,如同利剑穿心,疼痛得不能呼吸。
许久,她扬起头,双手捧住虎子的脸颊,强迫他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道:“我不介意,只要能与你厮守,其他都是附赠。”
虎子抓住栗子的手更紧了,鲜血一滴接一滴落到地上。
痛吗?他感受不到皮肉之上的痛,心里那看不见的、最深的痛早已在得知荫摇也喜欢他时沁入骨髓、撕心裂肺,喜欢的人,也喜欢他,本是天大的欢喜,而他却只能拖着一具残破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般不配站在她身边。
她说她不介意,可他介意,他不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