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感觉心底的情绪已堆叠到危险值,她可不想大中午、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太没下限的表演,急忙主动刹停了两人的纠缠。
明月伸出手指轻轻在她微肿的唇边划过,声音隐忍:“真想把你就地正法了,让你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别人。”
果儿窝进他怀里,低低笑了起来:“咱们可以晚上分胜负。你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虎子对荫摇是有感觉的,可他为什么要否认对荫摇的喜欢呢?”
明月轻抚着她的后背,思索了好一会才答:“我想,虎子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不敢喜欢?为什么?”果儿从明月怀中抬起头,她不明白,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还有不敢喜欢的,荫摇又不是凶兽,能吃了虎子不成?
明月溺爱地在她脸蛋上轻轻一掐,声音轻柔:“我是瞎猜的。你啊,别想那么多了,他们两个人的事由他们两去解决,咱们毕竟是外人,不好参与过多。”
耳边已经传来咚咚敲击的捶打声,短暂的午休后,人们开始了下午的劳作。
果儿轻叹了口气,知道明月说得对,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去解决,她一个外人多想无益。伸开手抱了抱明月,两人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明月把上午洗净捏揉好的高岭土从背篓里拿出来,看到旁边的猴子从左边的背篓里拿出高岭土放到右边的背篓,再从右边的背篓拿高岭土放到左边背篓,面色茫然,双眼呆滞。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猴子,有心事?”明月停下手边的活儿问。
猴子转过头,眨了眨眼睛问:“明月哥,你说这白花花的泥土真的能做出锅子来吗?悠然族长不会是在戏弄我们吧?我可从未见过有人洗泥土的,洗了就算了,怎么还要放到火窑里去烤,烤干水分后不就是干的泥土了吗?”
原来,猴子认为垒火窑、洗揉高岭土都是无用功,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毫无意义,还不如花时间去狩猎。
明月心里也没有底,别说猴子,他也从未听说过泥土能做成锅子的。
“族长应该不会骗我的吧?”他继续手中的活儿,他虽心有疑虑,但看在悠然族长给他许配了果儿做婆娘的份上,他愿意不带脑子、无条件地去执行族长的安排。
“你们怎么那么相信悠然族长?她难道就不会犯错吗?”猴子不解,自他来到野牛部落后,他发现这里的人对悠然族长有种莫名的盲从,做着一些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工作。
本来这个年岁里,最短缺的就是食物,他认为寻找食物才是重中之重。可野牛部落的人,不是在建围挡、就是在建木头屋子、要么就是在翻地、浇淋植物,这些他都忍了,建围挡是做防御,建设木头屋子是为了住得舒服,翻地淋菜是为了不必出去找野菜,他不懂也逼自己理解。
但,现在要他垒泥巴虫子,完了还洗泥巴,这算什么回事。
猴子烦躁地把一坨高岭土丢到背篓里,转过头愤愤地看着明月,好似明月若跟他意见不一致,他就要暴走了。
悠然族长会犯错吗?明月仔细在脑子搜寻了一番,刚要回答猴子,就听到熟悉的丽声传来:“泥土先揉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做锅子了。”
猴子未等她走到就大声说道:“悠然族长,你这是会变法术吗?能将泥土变成石头?”
亦悠然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明月,微微一笑:“这个法术我还真会。”
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下,她在地上打了一个木桩,随后拿出一块宽且薄的石片放到木桩上,又找了根短木头放到边上。
走到放着高岭土的背篓,拿起一大块泥放到那石片上揉捏起来,随着石片的转动,锅子的形状逐渐在显现出来。
猴子和明月表情随着锅子越来越清晰的轮廓变化着,质疑、嗤笑到震惊,他俩屏住呼吸,双眼睁得奇大,那片薄薄的石片转啊转,就把锅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