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任锦简单介绍了一下裴少爷的情况。
他上边有三个姐姐,裴夫人也是过了三十之后才生的裴少爷,又是独子,又是老幺,家里多少还是有些宠溺的。
裴少爷就喜欢上山去打猎,才十一二岁就能就能独自骑马狩猎去了。
家里经常派下人跟着,可经常跟丢。
每次他倒是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所以家里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有一次,他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像傻了似的,眼里无光,后来就躲在屋里不出来,然后还伤害自己。
家里人实在没办法,就会在他发病的时候,给他戴上枷锁,这样最起码不会让他伤害到自己。
后来任锦给他看病之后,通过施针的方法,还是能控制病情的。
最近这两年,基本上就没发过病,还以为,就这样好了。
今天突然犯病,把大家都吓坏了,又从库房里找出枷锁,给他戴上。
任锦无奈地摇头,“我已经给他施针了,之前他每次犯病,我就给他施针,都能缓解,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效果。”
说完,顿了一下,任锦的脸色更差了几分,“不是没效果,是比以前更差了。”
同样的方法,不但没有效果,还带来了反效果,以任锦的医术造诣,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裴少爷的病很可能恶化了。
“但是这几年,裴家将他照顾得很好。就前几天我还见过他,神采奕奕的,完全不像有病的样子。他还跟我说,想跟他爹商量再去打猎呢。”
任锦给颜青云讲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他前几天见过的裴少爷,和现在房里的裴少爷是两个人似的。
“任二哥,你先别着急,我来看看。”颜青云安慰了任锦两句,就想上前去给裴少爷检查。
刚走出两步,她手腕上一沉,低头一看,萧景元筋络分明的手背还往后扯了一下,将她扯到跟前。
“这么贸然过去,出事怎么办?”萧景元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话,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神志恍惚的裴少爷。
他还是不放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颜青云是陌生人而做出伤害人的事。
任锦看着两人这么亲密,甚至还在咬耳朵,再迟钝也看出有些问题。
怎么每次见到颜青云,旁边都有这个白公子呢?
两人看上去很亲密,哪里像是朋友,更像是情人。
任锦心生疑窦,但又不好妄自揣测,而且当下是救人要紧,所以他将心里的疑惑按下,想着再见到任天召的时候问问。
“你放心,白公子,裴少爷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任锦信誓旦旦地保证。
但萧景元可不敢冒险,哪怕是万一,受伤的是颜青云,他也不愿意。
“我跟你一起过去,不对劲你就跑,听见没?”
颜青云见萧景元这么谨慎,也是关心她,所以也就依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裴少爷的确没有什么动作,眼神还是像刚才一样呆滞,瞅着一个地方放空。
嘴里好像在念叨什么,但是听不真切。
等萧景元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之后,发现裴少爷完全没有反应,他才回过头来对身后的颜青云示意。
颜青云点点头也蹲下身来,慢慢上手,手指轻轻搭在裴少爷的手腕上把脉。
随着她一点点摸清了脉象,发现了一些端倪,刚想张口说给任锦,忽地手上一紧。
她低头一看,裴少爷已经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钳住,让她动弹不得。
大大的枷锁挡住了裴少爷的腿,颜青云和萧景元的注意力也都在裴少爷抓着颜青云的手腕上。
忽然,颜青云胯部一股钝痛,整个人也被踹得歪了过去。
在前庭等消息的裴家老爷团团转,夫人还时不时地哭泣两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