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瞅了几眼任天召的胸口,犹豫了一会儿,没说什么出去了。
颜青云摆摆手,示意任天召穿好衣服,“确实无药可医。但也并不是治不了。”
任天召听糊涂了,眼珠缓缓转动,迷茫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沉吟了一瞬,颜青云手上做了一个穿针引线的动作,看向任天召说:“你的心脏上有一处损伤,长不好,需要开膛将它缝好。”
任天召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颜青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开膛?那人还能活?”
颜青云自信地笑笑,“那当然。”
“那要是不开膛呢?”
颜青云敛起笑容,冲任天召伸出一根手指,“那你可能再活一个月。”
两人离得很近,颜青云甚至能从任天召的眼仁中,看到自己的手指。
也能清楚地看到,她说的话,任天召是信的。
因为任天召很清楚,一个月可能都是多说了,在他自己看来,他可能还有二十天的命。
任天召垂下眸子,又缓缓掀起,语气冷淡地问:“什么时候可以治?”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治疗方法,颜青云还很有点意外。
之前也有类似的病例,有的病患甚至都不让她用听诊器检查。
有的听说要开膛,用看杀人犯的眼神看她。
任天召这么镇定的,还是第一个。
“当然是越快越好。”颜青云很是赞赏地打量着任天召。
她这才发现,任天召虽然病入膏肓,但气色还算不错。
平时应该还挺注意调养的。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任天召脸上的愁云散去,温润一笑,拱手行礼,“好。那还请颜大夫早点安排。”
颜青云点点头,“请问怎么称呼?”
“在下,任天召。”
“任公子,请你在药堂的厢房住下,我还要做一些手术前的准备。住下来更方便。”
“那就有劳颜大夫了。”
“别客气,任公子,请先去前堂,我给你开些药,先调理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堂的时候,药堂里突然就涌进来好几个衙役。
领头的,又是上次那个脸上有痦子的。
一看见他,颜青云就知道没好事,心中叹息一下,问:“这次又是什么事?”
没等衙役说话,旁边就窜出一个人,语气恶劣地说:“就是他们,打着药堂的名义,开私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