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浩就是怕他们担心,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为她去找药的凤婺,便催几兄弟们去追她回来。
虽说这个七妹行事一直有点神秘诡异,但毕竟年纪还小,祝浩不放心她一个人黑夜里上山。
半轮明月下几兄弟一听也着急,从祝家落难到如今,这七妹一次次出力,一次次和他们经历生死,现在绝不能让她丢了性命。
祝蜜听了也急着要跟出去找,几人就点上火把跨出院门,但没走多远,漆黑的山道上就有一个小身影疾跑下山,速度快得差点和最前面的祝祈撞上。
祝祈停下来举起火把,果然那跑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婺。
“七姐?”祝蜜冲着那身影高兴地喊道。
凤婺刹住脚步,有些气喘道:“我找到草药了,我们回去。”
大家本来根本不信凤婺能找到草药,但见到她手里的竹筐当真装着一大堆绿草,虽然看跟路边的草没什么区别,但也相信她不可能乱说。
随即几人掉头往回走,祝祈一边走一边侧头看着凤婺。
看她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应当是找药太急跑累了,视线又落到她手里的竹筐上,出手接了过来:“给我吧,我来拿。”
凤婺看了眼他,立刻松手。
想到刚刚她像无头苍蝇般地找草药,却被突然冒出的莫夕吓了一跳。
这家伙竟然就住在这山上,而且在夜里采药,这什么鬼爱好。
当然也正好让凤婺利用一下他这大夫,让他帮自己找治疗外伤的草药,果然这家伙很给力,在山间上蹿下跳,很快帮她采了一筐,还给了她一瓶药粉。
好几处草药在悬崖峭壁出,累得凤婺满头是汗。
三兄弟带着两妹妹回到家中,祝海山和祝俊正站在院门口焦急等待。
祝海山忍不住训斥了凤婺几句,大半夜往外跑,害得祝浩受着伤还要去找她。
结果看凤婺手法生疏地整理研磨草药,他又不放心的亲自动手。
祝浩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祝祈则是笑而不语。
见一家子没有一个安分去睡觉的,祝祈干脆将火把放在院子里。
等祝海山将药处理好,直接命令祝浩脱了上衣趴在长凳上将那药涂抹在他的后背。
他一边训斥着祝浩的不懂事,一边上药,说话的语气听着是责备却是满满的关心。
这一晚祝家是富家村睡得最晚的一户。
也是祝家自发配以来,一家人最团结,表达情绪最多的一次。
凤婺回到房间躺下,想着明天的行动。
次日凤婺还在睡觉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陆续起床。
这是以前在家就养成的习惯,祝家儿郎不得贪睡,必须早起读书写字或者练武,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在囚犯驻地起得早他们还能适应的原因。
祝俊还记着祝浩受伤的事,担心凤婺在夜里找错药让他伤痕更严重,并提出要查看伤口。
其他人也想看看他伤势有没有好转,昨晚天色以黑,虽然有火把但也看不真切。
祝浩拗不过他们,只得掀起外套。
昨晚的药草敷上去后就贴在了皮肤上,今早就陆续有干药渣掉落下来。
几人都好奇凑进查看,不知看到什么,面露讶异迟迟没有出声。
祝浩没听到动静,以为真的跟六弟说的一样严重了,转头看肩膀上的伤口,却发现肩膀上的肌肤青紫消退了,血痕已经结疤有脱落的迹象。
他目光微闪,以为自己看错了。
被打的时候,那些人下手可不轻,鞭鞭下去都留下一条像蜈蚣一样的血痕,昨晚伤口裂开又流了不少血,可如今除去最严重的地方还有点发青,边沿处的痕迹几乎都出现了新的皮肉。
“五弟你别动,我看看后背。”祝祈上前,翻开祝浩外套,露出整个后背,便看到上面的药渣几乎也都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