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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婺能感觉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包括揽着她的祝浩,和她怀里的祝蜜都抬头看她。
也是,她在众人跟前一直秉承着原主的低调沉默,之前无论是谁说她,她一般都是安静的当人放屁,就是为了不引起怀疑。
可如今她也看清楚了,这些祝家人根本就不了解原主,哪里存在什么怀疑她身份。
苟伯被凤婺这番夹棒带枪的反讽半天没反应过来,盯着凤婺灼灼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脸神情诧异还带着点意外。
他一旁的祝海山都抬起头来,一直以来都处变不惊的他眼里都有了些许波澜。
他看了眼这个侄女,眼里划过什么又快速退去,说了一句公道话:“小七说的在理,老苟,她是主你是仆,日后说话注意着些分寸。”
苟伯忙应道:“是,老爷,是我逾越了。”
说着又古怪看了凤婺一眼,低头没有争辩。
祝家老三祝祈看着凤婺,跟前几次一样眼神中带着审视,只是这一次明显要更久一点。
苟伯是祝家的老人,虽说是家主的忠仆,但在祝家更像是位长辈,祝家人都给他三分薄面,没跟他说过重话,像凤婺这么大胆直白还是头一份。
这个七妹妹比他想象中更胆大,有个性。
老六祝俊看了眼凤婺后转头,中间又忍不住回眸再瞥了凤婺一眼。
祝浩则一脸支持,祝蜜抬头对凤婺纯纯地笑着。
将一家人表情收入眼中,凤婺觉得真是大惊小怪,没动手她可是已经收敛多了。
而且这狭小的环境也不允许她揍人,凤婺将符激活甩了出去。
顿时感觉井内的阴气被隔绝开,可当她抬头看祝家人的额头时,他们眉间上的黑雾并未有褪去,这让她微微皱眉。
直到她无意中瞥见家奴苟伯时,目光稍微一顿,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祝家所有人都是大凶之兆,唯有苟伯确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之相!
难道苟伯跟祝家人命运不是牵绊在一起?
这一天过的心力交瘁,也不知要关多久。
昏黑的地方本就会让人心情压抑,时间久了更会磨炼人的意志。
凤婺心中疑惑着,但也没吐露什么,只是悄悄隐藏住自己的怀疑,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