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表情无辜地注视着胡庆民,笑吟吟地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至于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那就要胡先生自己来回答了。”
胡庆民哪里回答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生硬地道:“你误会了,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敌意。”
“原来胡先生的没有任何敌意,就是不想邀请对方参加自己女儿的生日宴会,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啊,”宋晚似笑非笑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我见识过于浅薄,才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没有敌意。”
“你!”胡庆民又气又恼,可偏偏又说不过宋晚,只能转头去看祝心柔,示意她赶紧开口补救一下,“心柔,你最了解我的性子,应该很清楚我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敌意。”
祝心柔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她看不清眼前的形势,而是她的想法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她在和胡庆民相处的时候始终小心翼翼,但凡两人之间出现意见不一致的情况,不论对错,一直都是她在退让和包容。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一直退让忍耐,就能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能弥补胡庆民因为这段婚姻的方式而带来的自卑和抵触。
但结果真的是这样吗?
想到从前种种,祝心柔闭了闭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庆民,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小晚是咱们家的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我希望你能向小晚道歉。”
胡庆民本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祝心柔不论如何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绝对不会让他下不来台,却没料到最后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一时间他又是诧异,又是难堪,更加恼羞成怒了:“祝心柔,难道连你都要站在一个外人那边吗?你眼里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祝心柔满脸疲惫地看着胡庆民:“到底是我眼里心里没有你这个丈夫,还是你的眼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和娇娇?今天是娇娇的生日,我和母亲特地邀请小晚参加娇娇的生日宴会,就是为了让娇娇高兴,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所以为什么你非得故意为难小晚?又为什么不能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肯向她道歉?”
胡庆民气得脸色铁青,不管不顾地发泄道:“我什么时候故意为难她了?明明是你们在故意为难我!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你们祝家自始至终就从来没瞧得起我过,从前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故意刁难我,对于你们祝家来说,我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吧?”
看着胡庆民恼羞成怒的样子,祝心柔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陌生,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逐渐冷了下来:“胡庆民,你一定要彻底毁掉娇娇的生日宴会才肯罢休吗?”
胡庆民像是被气到了极点,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们不依不饶,非得死咬着我不放,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是我要毁掉娇娇的生日宴会了?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说完,又伸手指向宋晚,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还有你,年纪看着不大,竟然能骗得祝家几人团团转,手段倒是了得!”
宋晚微微一笑,反唇相讥道:“胡先生过奖了,但我可不敢冒领胡先生你的功劳,如果不是胡先生如此不懂礼数、胡搅蛮缠,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可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宋晚的语气十分淡定从容,但说出的话杀伤力却极大,直把胡庆民气了个半死。
他正想进一步发作,却听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过一会儿没过来,这又是怎么了?”
是祝晚秋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她嘴上这样说着,实则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因此走近后,她第一眼就看向了胡庆明,眼神十分凌厉。
胡庆民敢在祝心柔和娇娇面前作威作福,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