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月坐在床上哭哭啼啼抹眼泪儿“我根本没做那些事,是宁星汉那老王八诬陷我,外边人那么说就算了,你们还不信我天天骂我……”
“宁星汉怎么不诬陷别人?还是你干了让人拿住把柄的事,粮库里比你年轻漂亮的有的是,他脑子进水了挑你坑!”
李桂金对她这个孙女的长相是不满意的,个子不高肥嘟嘟,脸圆的像大饼,眼睛又小的可怜,眼梢向上飞着,下巴还有点地包天。
和金玲长得一点都不像,也不像金家的人。
以前念在她是自己亲孙女,金家又只有这么一个后代的份上,看着还可以。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做的事,让李桂金感觉很恶心,看亲孙女也不那么亲了。
长得丑就算了,脾气秉性还随了马玉萍,真不知道金木当时下种的时候怎么搞的,把这么个丑玩意给生出来。
李桂金对亲孙女的最后一点疼爱也没有了,拿了一摞纸壳扔在茶几上“赶紧死下来糊纸盒。”
金心月抠着手不动地方,她是要考大学的,糊纸盒这种粗活儿只能是金玲和金木这种人干,累一天挣那么几个钱她也看不上眼。
“你下不下来?”李桂金吼了一句,金心月仍旧没有要动地方的意思,李桂金便走过去拖她。
金心月被她从床上拖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嘴一撇大声嚎起来。
“死不了就给我干活,长这么大只知道要钱花,还不如你妹妹……”李桂金说秃噜嘴赶紧咽下下面的话,偷瞄了金玲一眼。
金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糊着纸盒,心里却有些震惊,李桂金居然夸自己,两辈子头一回,能从她嘴里说出来金心月不如自己的话。
她这是包子吃多良心发现了?
金心月从地上爬起来,身子笨重摔得很疼,想到马玉萍没在家,没人给她撑腰,便苦着脸不情愿地坐到茶几旁。
可是糊了几个火柴盒都是歪歪扭扭的,放都放不平,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这样不行,人家火柴厂要扣钱的。”金玲好心提醒。
李桂金瞪着眼看过来,登时火起,随手操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就朝金心月的手上抽“你个好吃懒作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糊不好,还想考大学?考个家里蹲大学吧,再糊不好我打断你的手。”
金心月抬起胳膊挡着鸡毛掸子“奶奶,你别打了,我好好糊。”
金心月一边躲一边哭,马玉萍教给她的办法也不好使了,她现在在奶奶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再继续糊弄,她真有可能打断她的手。
金心月委屈的抽噎着,终于糊好一只正常的火柴盒,李桂金这才满意“把这些都糊完,否则不许吃饭。”
金心月委屈巴巴的糊着纸盒,偶尔狠狠的瞪金玲一眼,都怪这个小骚货,她一回来就挑唆奶奶让自己干活儿。
金玲看见她的眼神挑了挑眉,这是不服气啊。
“奶奶,我姐的名声都被宁星汉给败净了,不嫁过去怎么办?除了宁家,她以后就嫁不到好人家了,好歹宁星汉他哥也是粮库的副主任,以后对咱家也能照顾照顾。”
她必须把这狗男女凑成一对,让马玉萍和她那个姘头抓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