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珍已经杀红了眼,抽了几下铲子没抽动,索性放弃,又一脸凶狠地捞了把锄头过来,挥舞着就要往张苗苗身上锄过去。
屋里的谢文晖趁秦纤纤制住谢玉珍的功夫,也冲出院子,加入到劝架的队伍。
最后一番折腾,几人合力把谢玉珍的手脚全部捆上,扔在院子里。
“你们放开我!”谢玉珍呼哧呼哧喘着气,浑身像离水的鱼一样挣扎个不停。
秦纤纤理都没理她一句,掸了掸手上的灰,总算有功夫提出心中的疑问。
“张苗苗,你到底干了啥事儿让谢玉珍恨成这样?”
她刚才躲在仓库的时候,隔着窗户看到何凯旋和张苗苗在院子后面你侬我侬。
正优哉游哉吃瓜呢,就听到何凯旋说让张苗苗先住在仓库里。
“苗苗,你刚从大城市回来,还没找好住处,天天住镇上的招待所也不是事儿。”
“我今天一早就把仓库给收拾干净了,里面已经摆好了床,也铺好了床铺,这几天你就安心住下。”
“这仓库平常根本没人去,我娘看见里头我爹留下的东西就恨得牙痒痒,有啥要拿的东西都让我去,只要你没事别出来,她肯定发现不了你。”
秦纤纤左顾右盼,虽说是仓库,但面积不大,而且摆的都是农具粮食之类的东西,根本无处可藏。
她往外看了一眼,后院小门挨着仓库,片刻功夫,那对野鸳鸯已经走到了门口。
算了,没什么可躲的,做亏心事的又不是她。
而且何凯旋那细胳膊细腿的,来十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千钧一发之际,她从旁边的粮食袋上解了根麻绳,紧紧握在手里,藏在门口面。
何凯旋牵着张苗苗的手,接着月光推开了仓库小门。
刚要去墙边拉灯绳,猝不及防被人绊了一脚。
他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地,双手被人扯到背后紧紧绑住。
虽然地上铺满了麦秸秆,但还是疼得他嗷呜直叫唤。
“哎呦,疼疼疼……你是谁?娘!抓小偷!快来抓……”
“闭嘴!”秦纤纤从床上扯了片布块,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顺势把他乱扑腾的脚也给绑上。
“你,不准出声,到床上坐好!”她丢下捆成虾米的何凯旋,一把拽过惊在原地的张苗苗,语气带着威胁。
“呜,呜呜呜!”何凯旋使劲挣扎,奈何手脚上的绳子都捆得死死的,他丝毫不能动弹。
他挫败地趴到麦秸秆堆里,大口大口喘气。
刚才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何凯旋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用尽浑身力气抬起头,瞳孔一缩,果然是秦纤纤!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
何凯旋弓起身子,艰难地爬到床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双眼怒视秦纤纤,嘴里嚷嚷个不停,“呜呜呜!呜呜呜!”
秦纤纤捆他也就算了,要是敢伤害苗苗,他一定跟她拼命!
“别呜呜了!我们女人说话,哪有你男人插嘴的份儿!”秦纤纤被她吵得脑壳子疼,一脚给他踹翻在地。
何凯旋这个狗男人,当初对小娟要是有对张苗苗一分上心,也不会导致小娟流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上去给了他几拳。
“这一拳是为了小娟!你个狗男人,根本不把自己的媳妇儿当人看!”
“这一拳是为了我爹,你个兔崽子,竟然敢诬陷长辈!”
“这一拳……”
她拳头舞得虎虎生风,直到何凯旋被揍的鼻青脸肿,她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