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直接拆穿毛玉珍,“二婶,我不是傻子,平常也经常给爹娘写信。你骗自己就行了,二叔什么时候干过活儿,明明天天都在赌钱,凯旋的好差事就是在建筑工地上给人干体力活吗?你们家也就小娟忙完家务,还出去给人做些针线活,剩下全靠我每个月寄的二十块钱过日子。”
谢玉珍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恶毒,“我毛玉珍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年你爹抱着你上我们家的时候,我就应该给你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
谢文晖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不想再听谢玉珍口口声声说着她那几乎不存在的恩情,“二姑,你扪心自问,我在你们家那几年,和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吗?吃不饱穿不暖,要不是村里的长辈们看我可怜,我早就饿死了,根本等不到爹娘来接我。我看在爹娘的面子上,每个月给你们家寄钱,这五年来,你算算你们收了多少钱!
还有,你动不动跑回娘家支使我爹娘干这干那,你和姑父闲得没事干,出去赌钱。你的恩情,我们家早就还完了!今天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我也说清楚,不论是我,还是我父母,没有人欠你们。我会帮忙给凯旋和小娟找工作,但那也是我这个当哥的心意,跟你没任何关系!”
秦纤纤扭头看向谢文晖,有些心疼,没想到他童年过得这么悲惨。她顺势坐在床边,双手包住了他搭在床边的左手,轻轻摩挲。
谢文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团暖洋洋的棉花包裹住,紧皱着的眉头不由渐渐松开。他抬眼看向秦纤纤,想到她说过,疼了就要喊出来。他受了二姑家这么多年委屈,再也不想默默忍受了。
秦纤纤被谢文晖眼里的委屈激起了母性,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好好抱抱他了。
不想再跟谢玉珍这个没脸没皮的恶妇纠缠下去,她摇了摇谢文晖的手,“咱们回去吧,给医院腾腾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