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打扮得格外闲适,身上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夏音看了,忍不住害怕起来。
胡月深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夏音赶紧走上去乖巧地问好:“阿姨,我回来了。”
“坐公交回来的吗?”胡月深故意问道。
夏音犹豫了几秒说道:“对。”
胡月深看见夏音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忍不住露出笑意,慢悠悠地把酒杯放下,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和你妈妈一样嫌贫爱富,宁可在豪车里哭,不肯在自行车上笑,现在看来,你真是个乖孩子。”
夏音听着胡月深这样贬损自己的妈妈,却不敢顶嘴半句,胡月深喜怒无常,稍微一句话就有可能触了她的逆鳞。
她在这个家,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忍气吞声。
胡月深翘着兰花指从茶几上摸起一张银行卡,扔到夏音面前,说道:“你来了几天,一直忘记给你零花钱,这是我刚办的卡,我每个月会往里面存一千块钱,就当是你的零花钱。”
夏音赶紧捡起卡,道谢道:“谢谢阿姨,让您费心了。”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也别站着吧,上了一天的学,快回房间休息吧。”
“好。”夏音说完,往楼上走去。
刘管家见胡月深不仅不责怪夏音,居然还给她零花钱,顿时有些奇怪,走了上来问道:“太太,你不管她吗?”
胡月深不耐烦道:“有什么好管的,我巴不得她赶紧烂,烂得彻底!和她妈一样,老了就被人抛弃,连条活路都没有!”
正说着,夏雄下班回了家,刚走进家门。
“夫人,我回来了。”
胡月深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喝酒,刘管家则退了出去,客厅里只留下胡月深和夏雄。
夏雄身穿深蓝色西装,身材高大板正,气质中自带着一股正派,只有胡月深知道,他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人。
这些年,若不是胡月深在一旁帮衬,夏家的生意,只怕会越做越差。
这个夏雄,死要面子,却又毫无本领,在外树立着爱妻的人设,背地里情人一大堆,只是在胡月深的牢牢把控下,才被迫和那些人斩断了关系。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人之一,也就是夏音的妈妈艾画,居然瞒着所有人生下了夏音。
夏雄为了不让胡月深发现艾画母女的存在,暗地里将两人送出了国,直到胡月深多年不育,夏雄才借机提出接回夏音。
胡月深明白夏雄接回夏音的决心,心想与其让那对母女在外面韬光养晦,给夏雄转移财产的借口,不如将这个小贱人接回家,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倒也安心一些。
时隔多年,艾画早已人老色衰,不待胡月深开口,夏雄就主动和她断了所有联系,反正女儿已经接了回来,也没必要再浪费钱在她身上了。
经此一事,胡月深终于明白夏雄的薄情,相处那么多年的情人都可以做到不管她死活的地步,想必夏雄也留着对她这个枕边人的一招。
这种自私自利又薄情的男人,终归是太会伪装了,伪装到年轻时自诩聪明一世的她也没发现夏雄的真面目。
“怎么了?是夏音又惹你不开心了吗?”夏雄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很开心。”胡月深无所谓道。
“那就好。”
胡月深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将酒杯放下,兀自转身上楼。
总有一天,她会让夏雄付出代价,也算是弥补自己年轻时识人不清的遗憾了。
夏雄有事求胡月深,见她上楼,赶紧追了上去,揽住了胡月深的肩。
“夫人,最近我投资失败,亏了些钱,你看能不能从你的账上转点钱过来弥补下亏空?”
胡月深顿时不悦道:“你亏多少钱跟我没关系,我的钱,你最好别惦记,还有,你的私人投资,不要和公司账户扯上任何关系,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