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扫视了剩下的所有女子,最后眼神停在了蛊尊的背后,她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蛊尊的背后,赫然有一个被门外狂风吹荡起来的窗帷。
苏苒下一秒就朝着那个窗户冲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她是翻出去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她才看清这边的样子。
这边,蛊尊的头脑里突然感觉到特别难以忍受的疼痛,惨叫一声,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霎时崩裂,蹲在地上的时候,那颗脆弱的头颅,低低向下垂着。
好像,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捏断了。
花娘的眼神从蛊尊的头顶移开,看向那一群不讲自觉的女人,“你们,跟着她,跳出去。”
声音里淬着漫天飞扬的冷意,吓得她们几个,一个哆嗦,闻言,赶紧照做。
花娘在地上站着,等了一会儿,等人都走了,她才对着蛊尊伸出了一只夺命魔爪。
她的手,已经掐在了蛊尊的脖颈处,就在她马上就要把手收紧,取了他的狗命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苏苒消失的方向窜进来,花娘还没看清,蛊尊这个人就被夺走了。
她的手一空。
心也跟着一空。
不过,只有一瞬罢了。花娘懒懒散散看着,刚才那一刹那她放在来人的手上的那只蛊虫,正在悄无声息钻进了她的皮肤。
蛊尊的痛苦好像在这个过程中有所缓解了,他睁开眼睛,一脸狰狞的笑,“本尊……咳咳……不管你是谁,但是,今天,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的!”
啊……
是,花娘记得,这个男的的话向来很多的。
她瞥过他一眼,冷笑,“将死之人,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就是你的遗言了。”
花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上去很无聊,“其他女子呢?”
蛊尊在这时,在没意识到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原来自己竟然是那将死之人。
他失去了花娘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仍要死鸭子嘴硬,“呵呵,本尊统治整个西域,无上的荣耀,岂是你这等小奴可以指挥的?!”
高贵?
花娘听见这个,抿嘴一笑,半晌,朝着他走了过去,此时,来救蛊尊的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强弩之末,硬是强撑罢了,还死死抓着蛊尊的胳膊不愿意松开,花娘只消伸手轻轻一个拉过,那人的力气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被她夺了过去。
随手把蛊尊扔在地上,坠落的“噗通”声很大,没引起花娘的注意,更没让她扭头看一眼。
她两手插兜,不屑对着这个人,轻轻歪了一下脖子,那人就七窍流血而死了。
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给。
嗯,花娘还算满意。
……
之后,一代蛊尊,纵横西域多少年的男人,就这么死在了花娘的手中,只不过,她没有把真相公之于众,而是编纂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个谎言被她说的十分美妙——西域有难,伟大的蛊尊为了替代西域的子民寻求天神的庇佑,便随神而去了,是的,他会在天上保护整个西域的。
于是,众人纷纷感动不已,对蛊尊的爱戴,更加坚定了。
“所以呢?你怎么认识殷怀璧的?”
沈时荇揉了一下自己有点儿撑的肚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眼神里面分明有些对于同类人的兴奋,她听完花娘讲的这些,她有种直觉,她们两个是一种人。
花娘的脸色比上午的时候好上太多了,她甜甜一笑,“殷怀璧……这是另外一个故事。”
她说着,给了殷怀璧一个眼神,他那张老脸竟然也不好意思的慢慢变红了,太子看的很是不可思议,撇着嘴十分鄙夷,“诶呀呀,你这个老妖精,还学人家年轻人闹什么脸红,诶哟哟……沈时荇,救救我。”
太子还坐在凳子上,沈时荇却已经站了起来,他叫她,她便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