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明白。
小人物的疯狂呐喊是不值一提的,不如位高权重的他的一句厌烦,“吵死了。”
鞭打声霎时停止,狗腿的狱卒一脸讪讪,被太子呵退,站到了后面,而沈时荇身上的血肉好像全都搅作一团,火辣辣翻涌。
那一刻,脑海里念头只有一个。
她好恨啊。
她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就不是那天生贵族呢?
这一世。
她紧绷的肌肉在经过一阵毫无意识的痉挛之后,终于逐渐放松了下来,她才有了力气说话,沈时荇的声音忽远忽近,太子的耳朵听的很不真切,“南宫澈,他是当朝状元。”
这句话无异于一声惊雷炸开,南宫澈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同样的,太子的面色凝重,重复,“当朝状元?”
不,或许准确的说,南宫澈是当朝状元的哥哥。
那次的惨案记忆犹新。
去年科考,状元的才华让他毫无疑问一举夺魁,无论是作赋论诗,还是关于国家大事的治国之策,他都侃侃而谈,洋洋洒洒在考场上作出了上万字的成果,得到了皇帝本人的认可。
之后,可想而知,状元郎的佳作堪称横空出世,成功惊诧了所有人,当时可以说是名冠京城,太子也有所听闻,曾也想将其收入麾下过。
谁知,噩耗突然传来,某一天清晨,大家一夜之间口耳相传,状元惨死家中了。
众人议论纷纷。
家中徒四壁,可见清贫。一封血书,诉尽爱国衷肠,以及来不及施展的满腔抱负,他竟然还是自杀。
矛盾重重。
皇帝震怒,一国将才就此陨落,他痛失一员大将,如何不怒。于是,大理寺的人得到重令,皇帝亲自督促查办,此案一时之间成为大理寺上下都在重视的头等大事。
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查案人员在半天之内办好了手续,来到现场开始提取有用线索,房间现场被保护的倒是很好,家里的摆设很简单,这里甚至可以说没有摆设,简单一张床,一案桌,还有地上的竹篓里面的书籍,简直是一览无余,一行人停在门口,只有三个人被允许进到了房间里面。
三人开始仔细观察这里。
一会儿走一走,一会儿低下头记下几个字迹,一切都是没什么可查的样子。
这个案子看上去简直是一目了然,没什么可查的。
几个瓶瓶罐罐突兀的放在竹篓的侧面,仵作拿出来,随手一扔,在被不在意的地方,瓶口毫无预兆的打开了,里面几缕味道散发,几个墨绿色的小药丸滚了出来,最终停在的墙角,裹上了灰尘,让人很难留意的到。
仵作拿出几本书翻了翻,书中的内容也就是常见的科考书籍,没什么特别的,他把原来整整齐齐的书籍随意打乱,看完了以后又随手丢了回去,案发现场逐渐被清查了个遍。
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个完成自己任务的狱卒逐渐聚起堆来,围成一个圆圈吐槽这个状元的一切,期间粗俗的言语频频爆出,殓尸者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看完才能去查看,听到这些,他本就沉默的样子,更加沉默了。
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尽可能的想发现线索,却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令人毫无头绪。但是,他没放弃,眼神一瞟,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在此之前,一切都很好,大理寺的殓尸者一开始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直到他扒开状元的尸体。
坦胸露腹,明显发白的皮肤之上,竟然被人做成了图腾。
就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上面刻着诡异繁复的花纹,身上竟然插着一把钥匙。
赫然就是沈时荇手里的这把钥匙。
南宫澈死死压抑的愤怒此时蓬勃爆炸,“狗太子!你最好给我拿命来——!!!”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