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江南城主还是有一些信息差的。
再者,想要寻找江南城主贪污的证据,说容易也容易,但是说难也难。
这么多年,再缜密的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一丝马脚泄露。
更何况,现在他贪污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直苦于证据不足,一直无法定案罢了。
从这个思路出发,不妨从他的二儿子下手,越是看似坚固的人,一旦让人抓住把柄,那将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结局。
月下盈光四散,窗外的夜来香自开。
季节倒是个好季节,沈时荇走到太子身边,主动开口,“此行,什么打算。”
你既然让我身犯险境,也要给我的指点吧。
沈时荇看待这件事还是比较认真的。
毕竟,放在上一辈子,这种事情还真是十恶不赦的罪名呢。
烛火很亮,照耀他的眼睛,宛若辰星,听了这话,倒是没回答,反而是提起了上一件事,“沈时荇,那毒,本不该孤中的。”
倏地,沈时荇的心脏一颤。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懂了。
终于还是问了这件事吗?
如果她不愿意说呢?
沈时荇努力镇定,“我体质特殊,所以……”
太子反问,“所以能冲开孤设在体内的禁制,以至于当了你的试验品?”
哈?
什么禁制?
本来紧张不已的沈时荇一听,倒是放松下来了,反咬一口,这件事她还是很熟练的。
她故意脸色一沉,质问,“禁制?我如何知道你有什么禁制?要说那种毒药,我本来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事,更何况当时我们两个都情乱意迷不是吗?为何端端就要来责怪我?”
屁,我当时就是想看看这种毒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异变,效用还和上一辈子一不一样,就是拿你当小白鼠了怎么的吧。
闻言,太子再问,“孤记得,你说过,你的血能解世间所有毒。”
是的。
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上。
沈时荇的情绪微不可闻变得静下来,“那又如何?”
那就无事了。
这至少能排除沈时荇一半的嫌疑,那个熏香,如果真的是江南城主的狗腿子做的,沈时荇没有中招……
想到这里,太子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你如何知道,江南必定会有制药场?并且能解熏香的毒?”
沈时荇:……
那能轻易跟你说吗?
我如果说,这是我上一辈子学来的知识,远远比你这个古代时候的人知道太多太多了,你还能是这种姿态坐在姐的面前吗?
根据被害地点,沈时荇初步判断,他们一得到太子到访的消息,熏香就已经布下了,至于客栈里其他的客人,都是些打掩护的打手而已,为的就是引人上钩,而他们也的确如他们所愿,刚好上当了。
只是,陷害他们的人只知道太子存在威胁,而他们或许看不上跟在太子身边的女人,但是却不打算放过,宁愿一棒子打死,也不愿意轻易留下一线生机。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沈时荇的体质特殊。
再根据熏香的成分。“幻颜清”只能产自江南地带,别处绝无他有。制作此毒药的成分,必须深入满布浓郁瘴气的参天竹林,内里有无数浅潭,生活着无数蠕动爬行的蛇类。
数万年的繁衍,让它们几乎是整个竹林的霸王,那点儿毒素,偏生十分诡异。
如果制成熏香,辅之以其他香料,就能制造出“幻颜清”,中毒者会昏迷不醒,紫色线条逐渐侵入全身,一直到人的肺腑,最后这些线条,将会慢慢长出新的幼蛇,吞吃入腹,死无全尸。
可以说,那些紫色线条组成的毒素,就是这种毒蛇的初步成形的样子,他们靠着吃人的肉慢慢长大成型,或者说,还有很多让它们长大的方法,这种毒蛇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