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前。
沈时荇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外,太守就冲着高处做出一个手势,蹲在房梁上的杀手得到示意,火速跳下房梁,落在檀木椅子旁边,惊得坐在椅子上的贵客一个咯噔,随即立刻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太子挥刀砍去。
与此同时,太子凌厉的双目霎时睁开,敏捷一个翻滚,躲出去数丈之远,站起身后,一掌打在杀手的手腕上,顿时杀手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太子的杀招也就正在此刻显露。
抬起脚直接踹断了杀手腹部的所有肋骨,整块血肉凹进去一个脚印,杀手断气断的干干净净。
再抬眸,看向的就是站在那里,傻了眼的太守,和一旁冒着蠢气的什么狗屁贵客了。
太子站在原地,就一个眯起眼睛的功夫,一颗黑色药丸弹射进太守的嘴里,太守感觉到一个药丸不受控制的吞了下去之后,捂着喉咙一声又一声,“呕...呕...”
贵客:“公子,别杀我...别杀我..."
憋得满脸黑紫的太守瘫软在檀木椅子上,一根指头指着好好站着的太子,“你...你...你”的说不出话。
他奋力扑腾着自己的身体,如同搁浅了的王八,丑陋无比。
数秒之后,太守头一歪,没了意识。
贵客努力保持镇静,指指“死”了的太守,又指指太子,太子悠然自得靠在墙上,散漫地活动了一下颈椎,等着人能说出来什么。
结果,那人只能问出来一句,“你把他杀了?”
“没有。”太子歪着脑袋,还没回答,有人替他回答了,“药丸有剧毒不假,但是是慢性毒药,那可是要反复折磨人最终再死去的才好!”
沈时荇站在门口,微微有些狂奔导致的气喘吁吁,双目狡黠,站定,与太子对视一眼,跟人解释道。
太子伸手揉了揉人的脑袋,目光里是赞许的鼓励:表现不错,现在学会夫唱妇随了。
沈时荇白他一眼,把他放在自己脑门子上的爪子敲掉,给了他一脚。
余非言:......
贵客:.......
这是搁这儿打情骂俏呢?
就在余非言频频回头看天色的同时,门外涌进来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为首的正是太子的心腹,监察司的诸葛闯,诸葛大人,昂首阔步朝这边走来,余非言的心往下一放,直到这时候,他才能放松下来。
诸葛闯抱拳,“太子殿下,臣来晚了,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颔首,“这座府邸抄了,记得挖地三尺查查地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微臣谨记。”
......
沈时荇:好威风。
余非言:主子好帅。
已经到门口的太子扭头,“还不走?”
当天晚上,三人找了一家名扬十里的私厨名菜馆,好好大快朵颐了一番。
吃过饭,酒足饭饱了,余非言极其有眼色的先行退下了。
太子坐着抿了一口酒,左手边,沈时荇满脸通红吃着菜,他瞥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好笑,她那点儿小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他眼睑一垂,涣散了一双桃花眼,大手故意抓上她的小拇指,热气炙热熏烤,“沈时荇...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