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正是喜娘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沈时荇突然开始呕吐起来。
陈书省:......
他迅速蹲下,把人安顿好,在喜娘看见他的前一秒,翻墙出去了。
下一刻,喜娘看见躺在杂草中间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时荇,陈书省刚好轻巧落地,心脏正在无声中极速跳动。
“娘娘,我们回去。”几声衣服摩擦的窸窸祟祟声音过后,外面逐渐没了人声,陈书省刚一转身,却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人。
陈书省看着在他面前站着的,清醒的太子,脑中回想起刚才太子跟宾客敬酒谈笑的场面,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中计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太子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竟然点了点头,“嗯,是孤。”
陈书省此时后脑勺开始剧烈疼痛,是醉酒的表现,他的思绪有些不太清晰了,本来想冲上去质问一番,他堂堂太子,为何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但是,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话在口中转了几圈,最后只问:
“你怎么知道的?”
沈时荇自己都没发现。
一身矜贵的男人,站在月光下,不似凡人,他说,“孤,一看便知。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根本不是正常的眼神。”陈书省迷蒙的眼眶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太子整理整理自己的袖子,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气氛无形之中不知变幻了几回以后,陈书省刚想开口,”太子......"
却被打断,“孤要你再也不能跟沈时荇相见。”
......
太子眼神一暗,“可保你一世平安。”
没人知道,陈书省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他直到最后,仍一言不发,沉默到底,从太子身侧离开了,太子的肩膀被撞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人落魄的背影,倏地,缓慢勾勒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他,不爱沈时荇。
但是,他也不允许别人去爱。
他扣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大步走向那个被大红喜字撑满的房间。
......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太子依照规矩,携自己的新婚妻子,前去拜见自己的父皇母后,敬过茶后,皇后又抓着沈时荇闲聊起来,皇帝就单独把太子叫到书房,各自谈各自的事情了。
在皇后的寝宫里,一家人用过午膳,他们二人才离开。
热闹了大半天的脑子,终于有时间歇一歇了。
路上,太子独自走在前面,沈时荇在后面昏昏欲睡。
小脑瓜子,一点一点的。
“叫步撵来。”悦耳的磁性嗓音在沈时荇耳畔响起,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靠着他的怀,沈时荇懒懒抬了一下眼皮,旋即又闭上,没理。
坐上轿撵,二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一直到东宫的门口,下了轿撵,沈时荇睡饱了,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太子的袖子,“你不打算跟我谈谈吗?”
“还是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你,有意而为之?”
说罢,沈时荇松了他袖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双目浑圆,宛若一汪清池,太子垂眸看着她,却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半晌,沈时荇突然有些心动,凑上前去,啄了他一下,噙着一丝淡笑,张口,“你这皮囊,还真是......”
“唔......"
也不知是谁在折磨谁。
沈时荇的双手抵在他肩膀,他大手掌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真是,青天白日惹人醉。
迷迷糊糊中,沈时荇简直是心悦神宜,突然记起现代一句老话。
有句话说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她深以为然,本人也没什么追求,就看这张脸,这身材,她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