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在于家,可由于杜言秋的出现遏制,也并未将于大郎逼到卖女儿的那一步,怎确定于家人手头上没藏着值钱物?
若说排除了于家与于贵的关系,又怎么偏偏在事发后的这几天?于家人可是早就放话说与于贵断绝关系。
总之,姜落落想出种种可能,又都一一否定。
那归根结底不就只有一个答案?是他们想多了,一切猜想都是不存在的,赌坊管事李素真是正巧盯上了于杏儿。
……
“如果,我再说一种关于我的可能呢?”杜言秋看着姜落落那张费尽心思的脸。
“关于你?”姜落落一愣。
“对,我,杜言秋,一个为邓知县而来,追着邓知县的死不放,又到处插手插脚的不速之客。”杜言秋的声音低沉而冷肃。
“你是说,案犯因为忌惮你,才暂时没有继续针对于家?”
姜落落仰望杜言秋。
他个子比她高许多,身形又偏瘦,好像一把戳入地下的长矛,掩着矛头的锋锐,又不失笔直的劲道。
“说忌惮或许言重了。”杜言秋负手道,“但李素既然已经被抓,于家的事也算被我化解,若还有人追着他们不放,是不是就显得太刻意了?”
姜落落浑然想到,“你说此物可能异常重要,重要到连他们都十分忌惮,不愿露出太多牵连。所以,不论于家的结果怎样,他们此时停手,是不想被你发觉?不想让此事嵌入你的眼,引出更多麻烦?”
站在院子角落的杜言秋看向聚在屋中的于家几人。
他误打误撞在衙门帮了这家人一把,不知不觉中还做了他们的护身符。
可他们若真与于贵存有那么一丝牵连,他又能护的了他们几时?何况他自己都每日活在生死难料之中。
“那你怎么不盘问他们?若东西真在他们手中,你还不能问出点什么?”姜落落问。
“不多问,他们便知的少,相对也就安全一些。”
杜言秋收回视线,“何况案犯也是凭于贵与于家的关系,认为他们即便嘴上说着断绝往来,但毕竟血浓于水,在外浪荡的于贵若有托付,还得靠他的父兄这般想法,怀疑东西可能会留在于家。到底在不在还难说。”
“可照这么说,即便于家有一分可能,只要案犯在他处没有找到那东西,便也绝不会放过于家。”姜落落道。
于家生有于贵这个惹是生非的子孙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活着时不让家人消停,死了还连累家人麻烦不断。
“所以,不论有没有,先帮于家将这麻烦挪开。之后再找机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