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的称呼也与姜落落二人说了。
正因为杨雄认定他是继邓毅之后的新任上杭知县,见他登门示好,当做是为疏通关系,反之,杨雄又想让他这个芝麻官为其效力,斟酌之后,决定试着与他打交道,供出作案指套,算是一份诚意。反正料想杜言秋也不会不给自己讨好的当众说破此事。
“你信?”杜言秋反问。
“说信,有点不信,说不信,也有点信。”罗星河绕着杜言秋缓步转了一圈,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若不亲口承认,我就当你不是。即便你是,你不也得需要落落与我帮忙?反正不论如何,我都不怕得罪你!说你是带头马,不过一声恭维而已,可别当真啊。”
“随意。”杜言秋将罗星河的手掌拨开。
姜落落看着杜言秋,“正因为杨雄视你为新任知县,又知你也需要借龙王显灵做事,他才会与你承认邢涛是他派人下的手。他认定你不会当众说破此事,也让你知道,他与赌坊的人确实无关。”
杜言秋之前说过,闫虎也可能不是杨雄的人。而她却只猜测闫虎是受别人指使安插在赌坊,没想到杨雄才算不得是赌坊的人,反倒是费尽心机想要插手赌坊的那一个。
罗星河眯起眼睛,“你只凭从醉心楼听到的那几句话,就敢去找杨雄胡扯?”
他可不信杨雄不敢对送上门的杜言秋使阴招。
“知道上杭的这波势力内中并非拧成一股绳,够了。若能早些得到醉心楼辨认荷包的结果,也犯不着阿赫去杨家犯险。”杜言秋言语间露出几分悔意,“我还是有些急了。早知如此,应先等你回来。”
“你这是嫌我从永定回来晚?”罗星河眼睛里生出了刺。
“绝无此意。”
“随你怎么想!”
“杜公子只是在意阿赫受伤。”
姜落落相信杜言秋真无嫌弃她舅舅的意思。不到两日去永定查探一番,跑个来回并不慢。
阿赫忙道,“公子,无妨!”
“哼,我还心疼我家红红。”
红红是罗星河的那匹枣红大马。
“舅舅,你去喂红红吃饭?”姜落落指指马棚。
枣红马正在自己吃草。
“红红懂事,不需我费心。”双臂环胸的罗星河站如老松,眼瞅着杜言秋,“你说说,怎么就够了?”
其实,他挺佩服这小子的胆量,更想知道这份胆量下的底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