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换好他那身已烘干的白衫,衣衫上溅到的泥水也清理净,姜落落问道。 “小眯了一会儿。读书时经常熬夜,一两天的忙碌算不得什么。” “噗——” 听了杜言秋的话,刚咽下一口蛋羹的姜落落突然笑了,“你若不提读书二字,我都差点忘记你也是个书生。” “嗯。”杜言秋声色无动。 “嗯?” 姜落落不知他这一个“嗯”字算是什么意思。 “你认得我这个人就行。”杜言秋又多说了几个字。 至于当他是怎样的人,无所谓。 见姜落落又想说什么,杜言秋催促,“赶紧吃,戏要开始了。” “哦。” 姜落落不再多言,埋头吃蛋羹。 杜言秋返回伙房,拿出烘干的马鞍,套在已经梳理好鬃毛的马背上。 “公子。” 有人一道风似得落在院中。 “阿赫大叔!”姜落落唤道。 “阿赫,你带她看戏,我先回城。” 杜言秋进入柴房,将昏迷未醒的武辰拖出。 “好。” 阿赫应下,在姚家寻了个大麻袋将武辰罩进去,又帮忙把武辰捆在马上。 姜落落目送杜言秋出门。 所以,他是特意留在姚家等她醒来? 待杜言秋顶着最后的一片蒙蒙天色骑马驮着一麻袋货物离去,阿赫关好姚家院门。 姜落落见伙房灶台上还有一碗热腾腾的蛋羹,端给阿赫吃。 然后又去查看一番姚冬三人。 突然听到似乎有嘈杂的人声传入耳中,姜落落来到院中,“好像……有人来了?” “嗯。” 已将姚冬家四处打量一番的阿赫指了指侧厢房的屋顶,“我们到那里。” 音落,姜落落便觉脚下腾空,整个人被阿赫提起,一个晃神便随他翻上厢房屋顶。 刚下过雨的屋顶瓦片很湿滑。阿赫特意翻掉几块瓦片,留出空隙方便脚的支撑。 伏在屋脊后,居高望远,姜落落隐隐约约看到有一大群人,从与杜言秋离去方向相反的村子另一头,朝姚冬家这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