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是让人去找来了酒水,将针过了火,又将线泡了酒,给邢涛缝伤口。
被牢牢按压着的邢涛疼的大汗淋漓,浑身仿佛下了水,嘴上又被布团塞着,只能憋着满口的痛,受刑一般呜呜呜。令围观众人都觉触目惊心。
“官人!”
一个女人大喊着冲入大堂,正是邢涛的娘子王氏。
“我刚回娘家,就听说你出了事,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王氏看见邢涛身上那狰狞的伤口,吓得嚎啕大哭。
姜落落收起了针线,罗星河又给邢涛包住伤口,才让人将他松开。
王氏帮邢涛扯掉口中的布团。
脸色苍白的邢涛连大口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不由自主地哼哼,瘫在地上宛若一头待宰的猪。
围观众人也一个个静悄悄的,被邢涛这副模样震的缓不过神。只有王氏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好像自己的夫君真的一命呜呼。
“舅舅,到底怎么回事?”
姜落落凑在罗星河耳边,小声问。
“我真不知道,我昨夜只顾得探听赌坊,还没计划去吓唬他们,想着三日之约,明日去做都不迟,哪知有人抢了先?还使出这点心模子掏肉的手法,也真够歹毒。”
罗星河的低语混着王氏的哭嚎,传入姜落落的耳中。
姜落落一边听着罗星河说,一边又看向杜言秋。
杜言秋也正在瞧着这甥舅二人,见姜落落探询的目光再次冲他而来,这回他慷慨地摇了下头。
摇头的动作并不是那么明显,若不瞧仔细也容易疏忽。可这对姜落落来说足够了。
不是舅舅,也不是杜言秋,那是谁抢先对邢涛下手?
而让姜落落更意外的是,又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挤过人群,高呼着跑入大堂。
“我要请罪!我要向龙王爷请罪!”
“这是肖青?”有人犹豫着不敢肯定。
是卖蜜饯的肖青!
头发乱做鸡窝,满脸像是涂了一层锅底灰。
“草民肖青请罪!”
这人亲口道明自己的身份,跟着扑通跪倒在堂中,接连叩首,“张主簿,草民前日说了谎!那于贵并未欠草民分文!草民还可作证,于贵也并未欠邢涛肉钱。于贵曾想赊欠,被邢涛教训了一顿,再不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