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却有一双仿若穿破凛冽,风吹向暖般的目光在看着她。
“杜言秋?”姜落落恍惚一愣。
那目光在她眼中碎掉,化作一汪清凉,好似那一刹间的对视是她的错觉。
“看样子心情不好,别与我说事情办砸了。”杜言秋道。
“唉。”姜落落叹了口气,撇撇嘴,“即便办砸,好歹也是办过的。还没怎么动身,就在你跟前挡了一堵墙,你说气不气?”
““你是说于贵?当知是这无赖人头落在那龙王庙时,你就该想到会遭今日之阻。”杜言秋对张州珉此时面对的局面丝毫不觉为奇。
“你想到了?”姜落落抬眼,见杜言秋一脸平淡。
“这不明摆着么?”杜言秋单手背后,“谁会拿个泼皮无赖的人头给龙王上供?一条无赖的命又能在城中掀起怎样的风浪?”
“我没有当众说出于贵人头出现在龙王庙,是不愿有人又借龙王之名搬弄是非。其实这根本无关紧要,凶手将那人头放在龙王庙,只是给它找个震慑人心的地方,让人觉得于贵就该死,凶手没有杀错人,不该为于贵陪葬?”
姜落落说着,忽然想起,“在龙王庙时,你面朝龙王神像说,‘若有人将这什么鱼头的死算在龙王爷的账上,这事情可就棘手了。’我舅舅还说并不棘手,死的只是个无赖,不会有人替他向龙王爷叫屈。”
“其实舅舅无意中已经说中你的所想,没人替于贵向龙王叫屈,但有人会护着凶手!若当做是龙王收走于贵性命,就像伍文轩谋杀邓知县……凶手借百姓对伍文轩命运的那份同情,还有于贵明显犯下的众怒,便可以英雄之姿受众民保护!”
“不错,”杜言秋转身,掩起唇畔的微微一勾,“不透露龙王庙,可减少众人的一些看法,却挡不住那份‘同情’。”
“隐下龙王庙,却又发生放爆竹还愿一事,反而更加重了这道拿人心为凶手筑起的铜墙铁壁!”姜落落越想越恼火。
“铜墙铁壁?”杜言秋轻笑,“这点阻碍便是铜墙铁壁,更大的阻碍又该算什么?不就是一层烂纸,撞破便是!只不过——”
杜言秋搓了搓手指,“这场场大戏一来二去唱的不免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