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出手,我就是一个过来打酱油的!”蔡挺双手一摊,无事人一般的坐在了凳子上等着看好戏。
“这跗骨之蛆的怨力我都是可以想办法收服,可是这些蛆虫有些棘手啊!”砂楚看着马强那如蜂窝一般的身体为难的道。
这话半真半假,他其实就是想要看看这花蛤蟆的手段罢了,不然全套他也是可以处理的。
花蛤蟆好似看透了这砂楚的心事一般笑道:“那我们就分工合作,看看是我炎黄的巫蛊厉害,还是你南洋的降头更胜一筹啊!”
对于花蛤蟆这番的言语,砂楚自然是笑的很开心了,他来炎黄这么久了,虽然一直在学蛊术,可是都是跟着一些不入流的湘西生苗学习,一直没有见识那些真正的用蛊高手。
他可是知道蔡挺身份的,能在蔡挺身边看上去两人平辈论交,又是蛊师,那么此人的蛊术一定不寻常。
要是能在别的的手法里面管中窥豹也不失为一种的学习啊,砂楚能不心猿意马嘛。
不过花蛤蟆倒是伸了伸手让这个南洋的黑巫师先出手,美其名誉,没了怨念,他更好收拾这些蛆虫。
砂楚也是没有在这细枝末节上多废话,从身上中掏出了装着籼米的布袋子、香烛、纸钱和一尊泥塑的他们黑巫师信奉的神像,还有四个小青碗,将小青碗里装满99粒籼米,上面插着一根线香,然后分置四周,点燃,又将那泥塑的神像放在最中间的火盆里,把两沓纸钱放在里面小心烧尽,在悠悠燃烧的青烟之中。
昨晚这些砂楚也是不避讳蔡挺和花蛤蟆盘腿跌坐在床前,开始用安南话念起了约莫是引怨咒之类的口诀。
安南话很古怪,且砂楚念得极快,叽里咕噜的,就像是催眠曲,马强的情绪大起大落,在砂楚这一番念叨声和那袅袅的檀香气中,平复下心情的他感觉到一阵疲累,居然就有要沉睡过去的趋势。
这是砂楚预料之中的事情。
若他的心灵不归于平静,附着于她体内深处的那一股怨灵,又怎么能够浮现呢?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招魂,砂楚终于从马强的意识中,剥离出了一直缠绕着他的那个小小的怨灵。这是一个形同黄豆芽一般的小东西,似人非人,虚空中,像一根肉芽般随风游动,发出凄厉的声音。它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阴风洗涤,不然也不会是这般的样子。
砂楚手指一捏就是将这小小的怨灵给捏碎了,然后开始念起了往生咒。
随着这一波操作,床上的马强居然是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像是进入了梦想。
“好手段,想不到你居然是融合了我们炎黄的一些手段,真是厉害啊!”花蛤蟆可是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这可不是淡淡的南洋那边的手段,其中居然是掺杂了炎黄道教的招魂术。
顿时对这个砂楚又是高看了一眼,不在像是刚才那般的不可一世的。
“请吧!”对于花蛤蟆的夸赞,砂楚很是冷静不悲不喜。
花蛤蟆也不会示人以弱,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把艾叶。
然后他用这艾叶在勉强的身体上开始不断的擦拭着,身子很快就是变的通红,然后他的手按在了马强的肚脐眼上。
突然无数条细小的蜈蚣就是从花蛤蟆的指尖出现,开始扩散到了马强的身体上。
每一条蜈蚣钻入一个蜂窝状的空洞,甚至有的还是会钻入马强的皮肉中去啃噬那些虫卵。
“你居然会这蜈蚣蛊,是清水江苗一脉的吧!”砂楚也是看出了这是已经是失传的蜈蚣蛊,惊声道。
蜈蚣蛊,相传是用十万大山背阴出的大蜈蚣养在大公鸡体内,周而复始,一共要吸食完一百只大公鸡的精血方才有雏形。
后面还需要炼蛊者用自己的心头血开始闻言,听说绝大部分的蛊师都是在这一关被反噬,痛苦的死去。
毕竟心头血可是连接这蛊师的灵魂的,这般的奉献给蛊虫吃,风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