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从机场回东林当铺的车内,林颖看着李重楼,满脸震惊不解。
听到李重楼要挑战鲁未申,她无疑是最担心的一个。
很多年前,鲁未申曾跟父亲有过一次交手,结果当然是输了,但那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
相当于关起门来比武。
后来据父亲回忆,那次他赢的十分佼幸。
这么多年过去了,鲁未申接触到的资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眼力长劲也绝非一般人能比。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这小师弟是天纵之资,堪比妖孽,但相对于鲁未申这种千年老狐狸,最起码在年纪上还是稚嫩很多。
没有一个合理的计划,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有任何计划,也没有任何把握。”李重楼笑了笑。
个人视角不同,他的学识是来自于多年后更加庞大先进的系统。
一生经历的古玩,绝不会比鲁未申少。
经验跟那双天眼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并非轻敌,而是见惯了这些,早已不杞人忧天了。
但这话落在一直没作声的林震东耳中,却不免有些担心。
悠悠说道:“重楼,多年前,我曾跟鲁未申有过一战!”
“他这人,人品虽然不行,但眼力和对古董的灵性却世间鲜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把握能赢他。”
“不过,我可以给你点参考。”
林震东的语气,极其谦虚,丝毫不提曾经赢过鲁未申的事。
只是担心自己这弟子,大意失荆州。
最后栽在鲁未申手里,断送前程。
“师父,您说。”李重楼心里一喜,他不把鲁未申放在眼里,并不代表不承认鲁未申的本事。
高手对战,毫厘之间。
一丝细微的差别,都有可能导致他输给对方。
既然师父跟鲁未申交过手,不论输赢,总是对鲁未申知根知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一战,他没把握,但却不允许败。
“与一般只精通一两个类别的人不同,古玩各类系别,鲁未申均有涉猎且精通。”林震东点头说道:“想让现在的他出错,难如登天。”
“常规的方法,一概不用考虑。”
“但你手里有个东西,可能是他不认识的!”
闻言,李重楼眼中精芒爆闪,掏出石博茕底座:“师父,你说的是这个?”
“正是!”林震东微微一笑:“鲁未申对石博茕的研究不如我,因为他没有迫切的需要。”
“但这些年,他一直安排人在监狱里监视着我,所以我跟你之间的对话,他是了解的。”
“可恰恰因为他了解,所以他绝不会想到,这块底座的来历。”
虚虚实实,灯下黑。
李重楼跟林颖恍然大悟。
人是习惯性动物,所有学习过的知识,都会成为组成他认知的一道墙壁。
这道墙壁,可以让一个人看起来高大伟岸,也可以隔绝那个人的视线,把他封锁于一隅。
每个人的墙壁高度不同,区域范围不同,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这道壁垒会始终存在。
若是消失,那便也成圣了。
李重楼也好,鲁未申也罢,都是凡人,都去不掉这层桎梏。
一个研究古董的,怎么会相信这古董有着超神的能力,若非李重楼亲身体会,打死也不会信这种事。
就像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经历巨大的挫折或事件,绝不可能突然去信佛跟鬼神。
林震东则是因为想救妻子的执念,让他死马当活马医。
可鲁未申没有。
这也就注定了,他的知识和目光的局限性。
“妙啊。”李重楼心头微喜。
果然,师父就是师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