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秦州,还费心设计报复自己。
这种人不除,恐怕后面还会兴风作浪。
既然如此,那就借黄永寿的口,把他彻底做死。
送到里面陪陪师父,省得他老人家一个人寂寞!
“我就是文庙古玩市场的一个小掮客!”
黄永寿急于脱罪,把自己知道的事全抖露出来:“金条的事也是他三个月前策划的,我根本不清楚内幕。”
“直到昨天他找上我,我才知道原来是假的。”
“不然我怎么敢干这种犯法事……”
黄永寿眼皮多活套。
知道从犯跟主犯量刑天差地别,走是走不脱了,罪证又齐全。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功赎罪,把赵业成供出来。
犯不着替他背黑锅。
李重楼心里微动,淡淡问道:“你说你是掮客?”
掮客是个古老的职业。
人眼熟、懂行情,从中牵线取利,本来无可厚非。
可近年掮客们变了味,金钱第一,道德良心全抛,连同好也敢“宰”。
演变成巧舌如簧设陷阱坑人的代名词。
以至于现在掮客、托儿、跟着跑这三种人,并列成为古玩行极不受欢迎的存在。
但对李重楼来说,掮客却有大用。
这一刻,他便动了收服黄永寿的心思。
人品好坏他不在意,关键是怎么用。
“千真万确!”黄永寿信誓旦旦:“你不要信,我带你去找赵业成,他就藏在文庙一家玉器店里。”
“用不着你带,赵业成只要还在秦州,办他轻而易举。”
李重楼一眼看穿黄永寿的企图,连哄带吓:“你帮他诈骗,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全看我的态度。”
“想要我放过你也行,但你得有价值!”
“这……”黄永寿懵逼了。
面前的李重楼,哪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根本就是个老狐狸。
价值?
他能有什么价值?
见黄永寿冥思苦想,李重楼也不急。
淡淡点了一句:“你干掮客消息必然灵通,听说过哪里出宝么?”
黄永寿眼睛一亮:“宝……有有有。”
“东山你知道吧?乾隆爷六下江南必去之地。”
“那块听说年底之前要拆迁,我认识个叫陈正河的,在他手里倒腾了几件玉器。”
“我听他说,他爸手里还有大宝贝!”
东山!
李重楼心里一喜。
怎么把这块宝地给忘了。
因为前世出狱时东山已经完成大改造,成了风景区。
宝贝早就被洗劫一空,但现在不同。
还没开始拆迁,说不定真有大漏可捡。
黄永寿这番话,彻底激起了他的兴趣。
但依然不动声色淡淡说道:“这个线索还凑和,起来吧。”
“那……那我还要坐牢么?”黄永寿小心翼翼看着李重楼的脸色。
“说什么呢,主动揭发诈骗犯的热心市民。”
李重楼给他一颗定心丸:“以后多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不但不会坐牢,好处也少不了。”
“不比你你坑蒙拐骗强?”
“把那家地址跟当票给我,可以带你兄弟走了。”
听到这话,黄永寿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谢李老板,以后您随叫随到,我黄永寿绝不皱眉头。”
连忙叫醒壮汉,离开东林。
李重楼脸上那笑容,让他胆寒。
今天算是彻底栽了,李重楼有证据在手,就等于捏着他的小命。
“恩公好手段!”人走后许烈忍不住赞道。
昨晚听妹妹说了事情经过,他便在猜李重楼是什么人。
今天一天,果然不同凡响。
倾刻之间,便收服了一名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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