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高速公路宽阔平整,在太阳的炙烤下,泛出灼目的光,车道上的大小汽车川流不息,中间漂亮的绿化带里的花,蔫了吧唧的耷拉着脑袋,微风拂过,只能闻到一股股扑鼻而来的灼热的尘土味儿。
路边,并列站着两个魁梧的大汉和一个小孩。其中一个大汉满脸通红,汗珠不停地往下掉,他来回的踱着步,不时踮脚向远处看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还不来呢?怎么还不来呢?怎么开那么慢,不知道现在时间很急迫吗?”
另一个汉子也不见有多冷静,时不时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盯着那慢慢移动的秒针,紧皱着浓黑的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路口,嘴里也嘀咕着:“这家伙,速度也太慢了!这都几点了,连个车影都没见着。”
那个娇小的身影在大汉的影子里躲避阳光,时而踢一下路边上的小石子,时而踮着脚张望一下。
“热死了!为什么要到路边等啊?还有二十分钟呢,找个阴凉的地方等,不好吗?!”
“来了,来了!”
大牛使劲挥舞着双臂,欢喜地一声大叫。
“这里,这里!”
熟悉的车影,从远方飞速驶来,老楚咧开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微笑。
骆守创开着的车刚到路边停下,就被守在这里的楚国栋一把拉开车门,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骆啊,你们可算是来了,你快让小贝小宝带我们去省城吧!人命关天啊,可耽误不得!”
“老楚,不是我不帮你,你不是都打电话汇报了吗?省城那边自有其他人处理的,你让俩孩子去不是瞎胡闹吗?”骆守创不高兴了,不是自家的孩子不知道心疼,这老楚怎么尽想把俩孩子置于危险之中呢?
“老骆啊,你这时可不能拿乔!我们做父母的可不能给孩子拖后腿,影响他们的前进和发展啊!”
老楚拉住骆守创往路边的空地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导,一边冲着大牛使着眼睛,让两武警把装甲车开走。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父母存在的意义不是给予孩子舒适和富裕的生活,而是当你想到你的父母时,你的内心就会充满力量,会感受到温暖,从而拥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和能力,因此获得人生真正的乐趣和自由。”
“一次退让,就会步步退让!你可不能让孩子将来遗憾,不是他不可以,而是他因为你而不曾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做出努力和争取!”
“只有激发知重负重的担当,他们的成长才有了筋骨。不然空有一身本领,也只是个蝇营狗苟,自私自利的懦夫。”
“装甲车里的东西他们会亲自送到你家楼下,帮帮忙,你就辛苦下和俩孩子帮我一次!”
“行了,行了,你少唠叨几句!辛苦跑一趟倒是没什么,能帮上你们我也很乐意,就是担心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啊!”
见挣脱不开,骆守创只得无奈地说,“话先说好,不管怎么样,到时你们一定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啊!”
老楚自是满口答应,一行五人乘坐在三毛背上,离开了高速公路,向省城飞去。
小宝还是紧紧地依偎在骆守创的身边,坐在左边翅膀根,大牛和老楚则坐在三毛的右边翅膀根部,小贝坐在颈部位置,轻轻抚摸了一下三毛的脖子,示意三毛飞稳一些。
在骆守创的忐忑不安中,在老楚的焦急地拨打电话中,在大牛的兴奋中,三毛全力飞行中,其速之快,堪比流星,不到十分钟,就直接到了省城的洪都体育场。
八点钟的演唱会,这才不到六点,省城的体育场外的广场上已聚集了很多人,一个个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手里挥舞着各色的小旗子、荧光棒,在广场的路灯映照下,颇有喜庆的气氛。
沿途的路口也被拉起了红色的警戒线,武警战士隔几米一个,笔挺地站在警戒线边。
整个体育场已经被层层封锁,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