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弹琵琶还会什么?”
“回小姐,不会了。”被选中的抱琵琶的美男光滑的脸蛋上只有冷漠,没有低头,眸子却没有抬起。
呵,还挺拽。
陈老板笑呵呵凑上前,略带抱歉地说道:“小姐,他不合适,也不知道谁把他带出来了。”
“哦,哪里不合适?”摇滚人的叛逆精神不就这样立起来了!
“咳,他不行!他命根子毁了!咳咳”陈老板小小声回答,跟年纪差不多和自己闺女一样大的可爱女孩子,格外不自在。很少有正经姑娘自己上牙行买人的,主要向来能看上琵琶美男的,都是冲着这张脸来的。
江羡鱼被陈老板当成了大镖客真是无语极了。눈_눈
“老板,你看我是急色之人吗?”
“那肯定不是!”陈老板老生意人的眼力界儿上线了,赶忙解释道:“小姐,您有所不知,这男子名为玉郎,今年十七岁,他娘亲十八年前在这条街那家怡红楼弹琵琶也是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也是有很多熟客捧场,红极一时呢。后来听说被不知道哪个大人物强要了身子,便有了玉郎,玉郎在怡红楼长大,从小跟他娘学了琵琶技艺,跟他娘在怡红楼靠着手艺生活。后来,他娘生了病,没活过来。玉郎年纪大了,这颜色也愈发好了,老鸨想收玉郎到房里,给他下了烈药,玉郎性子烈,药性上来,自己就断了自己命根子。老鸨哪受得了这个气,玉郎竟然不想服侍自己,就把玉郎卖给了觊觎美色的男客手里,最后玉郎差点把恩客也废掉,为了平息恩客怒火,老鸨也是赔了好多银子,玉郎被打了半死,才被卖到这里的。”
陈老板把玉郎不堪的前半生细细讲给江羡鱼听,玉郎却好似并不是说自己的故事,一脸淡漠站在那,不悲不喜。
江羡鱼是佩服玉郎的,对自己够狠,对别人也狠。
“那你弹一首你的拿手的来听听,去给他搬把椅子坐着弹。”江羡鱼对着玉郎说道。
沦落如此境地还要抱着自己琵琶,江羡鱼觉得玉郎是爱自己的乐器的,这点就让江羡鱼起敬,江羡鱼也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玉郎也没想到江羡鱼会提这样的要求,一瞬间错愕后,便坐在凳上,简单调了琴弦,便投入地弹起来。
琵琶声起,前半段音调平缓,让人感觉岁月静好般温暖,后半段琴声加快,对于命运的反抗,生活的不甘,都在琴声里宣泄呐喊。
这首曲子正是玉郎的前半生。
一曲闭,院子里明明站满了人,却落针可闻,大家沉浸在玉郎的琴声中久久不能回神,看向玉郎的眼神里多了很多怜悯的情绪。
江羡鱼率先鼓了掌,江羨仙跟着也鼓掌了,大家也都跟着鼓起掌。
玉郎依然没有表情,但眼神有了温度。
“弹的真好!”江羡鱼大声称赞,她懂玉郎对自己乐器的热爱,她也真的觉得玉郎的演奏水平很高。
“我愿意带你走,我现在没什么要你做的,你跟着我可能很长时间只能给我和我身边的人弹琴。”对于同类的惺惺相惜让江羡鱼说的每一个字都很真诚。
“谢小姐。”玉郎抱着琵琶朝江羡鱼鞠躬。
“这位汉子叫什么?”江羡鱼指着贴心的魁梧男人问道。
魁梧男人刚要把玉郎身后的凳子撤下去,就被江羡鱼问话了。
“回小姐,我叫陈铁柱,今年二十一了,我是来牙行做工的,我不卖身。”铁柱局促地站定。
陈老板瞪了一眼铁柱,急忙说:“小姐,这是我一个远方堂侄,他父母前几年都去了,家里也没人了,我也是看他可怜,带他在身边做工,小姐看得上,就带回去,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江羡鱼还没说话,铁柱听到陈老板的话更着急了。
“我家就我一个独苗了,我答应过我爹要保证我家香火的,我不能卖身的,我不能改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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