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睛之笔。
这般佳作绝不可能是王佩郎作出。
毕竟写诗不同于其他,写诗不管是婉约派,浪漫派,写实派都跟诗人本身有很大的关系。
诗篇如何什么风格,其实很多时候从这个人的品性就能看出。
比如贪生怕死之辈一辈子都不可能写出慷慨就义之言,天生贵胄之人一生都不能与底层百姓共情。
所以如这般诗句,哪怕王佩郎一朝顿悟也不可能写出。
因此当下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观念。
那就是王佩郎在帮他人代写。
“孙老,周老,你们怎么看?”程雍问道。
二人俱是沉默。
这般景象落在楼下两国读书人眼中更是好奇无比。
良久后,还是周颐率先开口道:“宣布吧,只是此事我们还要叫王佩郎来跟前说道一二。”
听此程雍和孙尧文都一阵颔首。
因为不管怎样,此番王佩郎都代表着乾国一方。
所以这诗哪怕不是王佩郎写的,但也绝对是乾国人写的。
很快周颐将结果写在纸上递给了醉仙楼的伙计。
伙计接过小心翼翼的呈给掌柜的。
同时三位大儒这里。
周颐也直接开口道:“本次胜出诗作名曰: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佳作又是一首佳作。
此诗一处,现场再度哗然。
两国读书人纷纷为此震惊,程度比起第一首登高有过之无不及。
“此《行路难》之作大才,乃乾国王佩郎。”
然而当周颐宣布了行路难的作者之后。
楼中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下一秒,大燕读书人沸腾了。
“王佩郎?怎么又是他?”
“不可能,这两首诗风格迥异,任他王佩郎如何大才也不可能一日写出两种风格入神的诗。”
“黑幕,这绝对是黑幕,王佩郎他请人代笔了。”
“呸,他也配这明显是哪位诗词大家的手笔,只能是他替别人代笔。”
“王佩郎这厮若有这般心性,前一阵子又怎会不要面皮作出那般糊涂事?”
“王佩郎人呢?可敢露面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证明一二?”
……
楼上,乾国读书人的房间。
所有乾国读书人此刻也纷纷看向王佩郎,一个个表情古怪。
而王佩郎这会儿更是心虚的有些撑不住了。
说实话刚开始郡主让他写第一首,他还感觉自己勉强能厚着脸皮撑住。
可当他得知这第二首,他有心拒绝,可奈何已经上了贼船,所以只能咬着牙一条道走到黑。
“呵呵,我当是什么大才,原来不过是个胆大妄为的欺世盗名之辈。”
这时不知是谁嘲讽了一声。
本来就处于特别敏感的王佩郎一下就情绪炸了。
他看向嘲讽之人刚打算开口。
可谁知这时醉仙楼的伙计却走了进来。
“王郎君。”
王佩郎看去问道:“何事?”
伙计说道:“三位大儒请王郎君出去一见。”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集在王佩郎身上。
而是此时的王佩郎一下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