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此时公路上经过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何晴使劲摇手呼喊。车子最终缓缓地停了下来。
“大叔,你好。可以载我们一段路程吗?”何晴友好地向前询问。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司机是一位肤色黝黑的老人,两鬓斑白。
“我们去一趟乡镇。”何晴恳切说到。
“可以,但你们有钱付车票吗?”大叔一脸笑着说。
“没有。”何晴委屈巴巴地说道。
“但我们可以帮你将车子上的东西卸下来。”林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你们上车吧。”老人打量两个年轻人。
听到这里,两人开心地坐上车去。何晴特意寻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让林渊坐下。“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吧。”
何晴调侃地说道。“还好,360度无天窗的配置。”林渊戏谑道。
“看来我们林总裁适应能力很强呢?”何晴一脸纯真的笑容夸赞道。
坐上车,何晴柔顺的黑发迎着凉爽的晚风吹来。她的黑色发丝在风中飘扬。
林渊揉了揉腿,这几日的奔波让他顿感疲乏。这一刻坐在车上,他的嘴角轻微上扬。这是这几日来,他们最轻松的时刻了吧。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车上,为了兑现承诺,林渊单只手提东西。“你的手臂受伤了,我来吧。”何晴走上前制止。
“我单只手也可以提部分东西。”林渊依旧埋头单只手拉着货物,他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何晴加快了速度搬货物。
大叔看到林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却只能单手提拉东西。黝黑的脸上露出两排光亮的牙齿。“小伙子,让我来做吧。”大叔麻利而力大无穷地扛着笨重的货物。
林渊默不作声,依旧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林渊默默拉着东西。
卸完货物后,两人终于可以暂时松了一口气。眼下,他们寻找着镇上派出所的位置。
当两人通过路人的指引来到派出所时,两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对方。破旧的派出所全部黑着灯,墙上写着刺眼的“拆”字。
两人站在风中,许久没有说话。
恰逢一个行人路过,何晴上前询问才知道因为原来的派出所被列为危房,他们暂时搬到隔壁的镇上办公了。
这种千分之一的概率居然也会被他们遇上。
何晴跌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垂头丧气,凌乱的头发在风中张牙舞爪。林渊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一阵窸窸窣窣的哭泣声引起林渊的注意。何晴坐在路边掩面哭泣。这么多天的磨难,她都扛过来了。此刻哭泣让林渊的眉心微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他一直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何晴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理了理头发。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林渊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像一只困兽。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何晴一脸茫然地询问林渊。
“找个地方落脚吧。”林渊冷静地说道。
他们在镇上逛了一圈,有场地小的小公园,有破旧的车站,还有微弱灯光的卫生院。这些都可以供他们暂时歇脚。
林渊看着何晴单薄的身子,停顿了一下。他牵着何晴的手来到破旧的旅舍。“老板,可以给我们开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暂住两晚吗?”
林渊陪着笑脸问道。这是何晴第一次见到林渊给人低声下气地陪笑脸,他曾经是那么一个高高在上,不可忤逆的一个人。
“一个晚上50元,另外押金100元。”旅舍的男老板机械地说道。
“你开玩笑的吧?”老板讽刺道。
“你看我们每天负责帮你收拾客房,晚上帮你值班。你让我们暂住两晚,行不?”林渊再次厚着脸皮说道。
老板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