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宾看着天子,苦笑一下,道:“不瞒陛下,这武德全是吕某二妈的妹夫,这诛九族岂不是要连吕某也难以幸免?”
天子听了笑了笑,“哈哈哈!大师莫不是忘了自己已经被吕家逐出家门了?
这诛连九族这罪名怎可能会落到吕大师头上!”
“只是……”天子脸上突然蒙了一层疑云,道:“这武德全既然是镇南王的人,朕确实不可如此轻易取他性命!”
“万岁爷倒不用亲自处理,老奴倒有一计,这武德全平日处事张扬跋扈,得罪过了不少人。
若是放出风声说他遭人暗算,不仅修为尽失,而且被挖去了双眼,估计他那仇家恨不得找上门来茹其毛饮其血呢!”
天子又将视线吕宾,道:“好!这个处置大师可否满意?”
吕宾心想跟武德全也没啥深仇大怨,于是便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办!”天子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既然这事已经解决,不知大师可否……”
“不就是恢复修为么?这有何难!”吕宾没等天子说完,爽快答应。
“好,吕大师!那我们借一步说话。”
天子寝宫,吕宾正为天子施最后一针。
啊!!
这一声之后,从未受过皮肉之苦的天子终于结束了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声。
此时的他身子发热,一股暖流在他体内缓缓流动,使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泰。
只听他马上惊喜大喊道:“朕这是恢复到筑基初期了呀!吕大师果真了不得!”
说完,天子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拔起剑来就耍了一套老莫教给他的桃花剑。
这剑法实在太过华丽,每一剑都飘起桃花朵朵,粉光外溢。
粗略一瞧,看起来像似仙女剑舞。
但只有懂剑的人,看得到这虚实之间藏着凶险万分的杀意。
看到此情此景,吕宾不禁在旁吟诗一曲:
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教君骨髓枯。
……
天子醉然舞剑,不知不觉这剑居然指向了一位匆匆赶来的白衣白发老者。
看着白发老者一脸愠色,天子急忙收了剑,然后赶紧作揖行礼道歉。
只听那老者气哄哄地看向了吕宾,十分不满道:“哪来的刁民?居然敢教唆陛下拿剑来斩我余玞?”
“余长老误会了,朕只是刚恢复了筑基初期修为,一时兴起故随意舞弄了一番。”
天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吕宾说道:“这位吕宾大师也是刚来,应该还不知炼丹阁长老余玞余大师吧。”
吕宾十分有礼貌地向余玞作了个揖,余玞此时却满脸不屑地随意扫了他几眼。
此时余玞心里在想:这小皇帝怕不是丹药吃多了,脑子不灵光?
一个堂堂炼气二层的黄毛小子竟也敢称大师?
还有恢复到筑基初期?
开什么玩笑?
在老夫细心调理之下,至少要多五年才炼气期九层巅峰哩!
筑基初期?
没个十年甭想!
修为急退不必修为提升,岂是如此轻易之事?
不过,余玞确实注意到了小皇帝今天那精气神确实不同以往那萎靡不振的样子。
眼见着小皇帝继续舞着剑,余玞不禁又怒了:“胡闹!恢复修为只能打坐静心调养,慢慢吸收天地精华,岂可如此耗费气力?”
天子像似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十分慌乱地收了剑。
余玞看在了眼里,最后一道剑光闪过,他突然心头一惊:竟真是筑基初期!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脸带绯色朝气蓬勃的小皇帝,不禁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欣慰表情。
都说天子有龙脉护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此时的他心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