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东子,水气球有这么好玩吗,嫂子这里也有跟水气球一样好玩的,你想不想捏一捏?”
小河边,一个长得还挺帅,但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子,手里揉搓着一个水气球,玩得不亦乐乎。
又弹又柔软的水气球,都快被他给捏爆了。
抱着盆衣服来河边洗的寡妇何苗苗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看了看衣服下的鼓鼓囊囊,媚眼迷离道。
丈夫早逝的她,晚上有多空虚,只有她自己知道。
调戏调戏长得挺帅,又从小烧坏了脑子的林海东,也算聊以慰藉了。
当然,要是林海东愿意配合,她也不妨……
“东子,原来你在这里,王道长要不行了,你快跟我去山神庙。”
正当何苗苗芳心荡漾,对林海东产生了一阵渴望时,远处传来的破锣嗓子,让她清醒过来。
远处跑过来的刘小旺,过来拉住林海东,就往山上跑。
“水气球,我要玩水气球……”
林海东却还惦记着何苗苗说的话呢,眼巴巴地看着何苗苗,还伸手虚抓了几下。
可惜他这次是没有福气,玩那比水气球还好玩十倍的物事了。
位于清源山半山腰的山神庙,曾经是清源山香火最旺盛的地方。
只是近些年,大伙都奔着钱去,对烧香拜神这种事,渐渐失去了兴趣,山神庙逐渐衰落下来。
如今,山神庙只剩下王道长这个老庙祝,还有傻小子林海东。
他是王道长唯一的弟子。
如今王道长病重,生命垂危,自然要把他找过去,交代后事。
即便林海东听不懂。
林海东被拉到山神庙时,庙中已经有了不少人,都是经常来山神庙烧香的信众。
病榻上的王道长,须发皆白,明明病的整张脸都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但依旧保持着眼神中的一点清明。
“傻小子,老道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师父?”
等林海东被拉到病榻前,王道长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波澜,渴望地看着林海东说道。
林海东脑子被烧傻后,林家把林海东送来山神庙,希望王道长能把他治好。
只可惜,王道长使用了诸多手段,也未能见效。
但林海东跟他相依为命多年,王道长对他已然有了深厚的感情。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听林海东喊过一声师父。
这也就成了王道长的执念,临死前最后的执念。
“老头,玩水气球,好玩。”
然而,林海东只是傻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水气球,并没能让他如愿。
“罢了,一切皆是虚妄,老道何必较真。”
“如今还剩最后一个法子,也算老道为你留得最后一丝机……”
王道长自然满心遗憾,看着傻里傻气的林海东,脸上浮现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随即他露出郑重之色,颤抖着伸出消瘦无比的胳膊,猛地在林海东脑门上拍了一下,然后重重落下,没了气息。
“王道长走好!”
周围的人见状,顿时露出悲怅之色,开始默念往生咒。
“老头睡着了,我能玩水气球了。”
林海东却依旧在傻乐呵,手里的水气球捏个不停。
大家都了解林海东的情况,自然不指望他能做什么。
他们按照王道长的遗愿,把他安葬在了山神庙背后,不立碑,只在埋葬之处种上一棵松树。
如此,他便能永远地守护着山神庙。
处理完王道长的后事,信众们纷纷下了山,只留下傻小子林海东。
即便林海东什么都不懂,但作为王道长的弟子,把他留在山神庙为王道长守灵,也是必须的流程。
“东子,我先下山了,明天你记得下山,秀莲还在家等着你呢。”
拉他过来的刘小旺叮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