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凝清楚的记起来,昨天晚上在浴池的那一次,檀逆也是中途停下来。
给她一种承受煎熬,又不甘心就此打住的矛盾感。
尽管他当时还是做完了。
可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鹿凝难免担心。
檀逆埋在她颈间缓了一会儿,低声叫她的名字,“鹿凝。”
“嗯?”
“你昨天在天界,有没有被人暗算?”
“……”
她愣了半秒,情绪开始焦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怀疑我被人暗算?”
檀逆吮吻她颈间的肌肤,“不瞒你,我现在碰到你有点难受。”
难受?
鹿凝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既然难受,为什么还要对她又亲又啃,甚至不肯从她身体里出去?
鹿凝伸手推他,“怎么个难受法?”
檀逆支起上半身,额角的汗险些滴到她脸上,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这里难受。”
她感受着掌心勃发的线条,“是心脏吗?”
檀逆默认。
就是心脏。
像有什么东西扎在里面,一寸寸长出锋利的菱角,割裂,撕扯,几乎不成样子。
鹿凝无法感受他的痛苦,只问:“确定是跟我接触就会难受吗?”
他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被天界的人暗算。”
鹿凝努力的整理思绪,“你的意思是,我从天界回来后,你接触我就会有这种反应?”
檀逆触摸她的脸,低低的嗯一声。
她顿时不说话了,小脸儿凝重。
怎么会这样……
昨天去天界只见了牵机仙子,还有临走前碰到的九鸢。
她甚至都没跟银鸿碰过面。
论嫌疑,第一个排除了九鸢,只有牵机仙子暗算她的可能性最大。
可她为什么没感觉自己遭到暗算了呢?
问题到底在哪儿?
鹿凝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去推檀逆,“你先离我远点。”
檀逆抓住她双手,反扣在枕头两侧,“这点难受对我不痛不痒,没事。”
他所说的不痛不痒,对别人来说肯定是致死酷刑。
鹿凝看他浑身的冷汗就知道,这男人在宽她的心。
“别闹了。”她用了劲去推他,“快走开。”
“走不开。”檀逆在她唇上亲一口,“让我跟你保持距离,比让我死了还难受,懂不懂?”
鹿凝动作一顿。
这时,寝宫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主人!荆诡有要事禀告!”
是荆诡。
床上的两人同时朝门口看了一眼。
身为檀逆的下属,无论是左使,还是荆诡,他们都谨记一点,那就是檀逆待在寝宫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他,否则下场很惨。
而此刻,荆诡明知这项禁忌,还冒着风险打扰檀逆,说明他口中的“要事”非同小可。
檀逆起身下床,鹿凝也不再迟疑,两人整理好自己,一同走出寝宫。
荆诡是跪在外面的,见他们出来,头又低了几分,“参见冕下,参见妖后。”
檀逆冷着脸,“什么事。”
“天界出兵了,他们正在云腾仙域围杀九鸢魔尊!”
“谁?!”鹿凝耳边嗡嗡作响,“你说他们在围杀谁?!”
她的反应过于激烈,引来檀逆侧目而视。
“九鸢魔尊。”荆诡快速的说:“天界发现了魔尊是弑神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