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那个药人。"草儿恭敬的来到马车前,对着纱帐内说着。
马车内只闻几声布料摩擦的悉殊,半晌一双洁白如雪的手撩起帐幕,接着一张面容妖嬈的女人从马车里探出身来,薛百花半瞇的媚眼好似刚睡醒,草儿上前扶她依着门框坐下,此时她神情慵懒,额首打量惜福红。
"……把她带过来。"薛百花音量虽小,但在场的三人都听见了。
木儿扬手将惜福红推上前,接着又扯开束缚住她右手的麻绳,将手腕递到薛百花面前,力道之大让她不容反抗。正当惜福红错愕的想挣扎,一股骇人的冰凉忽然搭上她的脉搏,定睛一看居然是薛百花的手指,那异常的低温不该是常人所有。
"……嗯?"薛百花抬眼一望,惜福红脸色瞬间苍白,只见神医菱唇开口道:"破身了?"
忽然气氛凝结,薛百花说出这话时连眉头都没皱,只道出事实,但站在她身边的草儿突然倒抽口气,而身后的木儿也双手轻颤,至于惜福红,她除了缄默外,无法解释什么。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草儿忽然尖声怪叫,她愤怒的指着惜福红骂道:"破身就无法给师父引药了!你竟然如此不知检点!明明还没出嫁就和男人苟且!!噁心!!太噁心了!!"
面对草儿的咆哮,惜福红激动得想要解释,话到口中却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说她被宵凄玉背叛?说被洛倾城污赖?……
"……是啊……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惜福红惨澹笑道,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能这么自然说出口。
"不要脸的荡⊥妇!师父的寒毒只能用纯阴之血混炙烈草药才能舒缓,你身为师父的药人居然不洁身自爱!害得师父承受寒冽侵身!太可恶了!!"
草儿批哩啪啦怒吼下来,惜福红听得傻愣。她没有感到羞愧,反正她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再说她被破身也是逼不得已,怎么又能称做"荡妇"?牙一咬,她竖起眉头望向草儿。
"既然我已经无法引药,那你就把我放开。"挣扎了几下,惜福红不满的说道。
草儿听了正想说话,谁知薛百花突然拦住草儿,自顾自倾身向前,原本搭在她脉搏上的手指一扣,霎时拉近两人距离。惜福红吓得瞪大双眼,她望着薛百花慵懒的神态,只觉得深遂的漆黑竟有种不容反抗的意味。
"……阿福,"她嘴角轻扬,轻柔缓声道:"…你真没长记性……"
"薛神医,我已经无法替你引药,就放我走吧?"惜福红请求道。
薛百花眨了眨眼,忽然秋波微弯,红唇轻勾,笑得千娇百媚,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福红没见到牡丹,只看见隻狐狸精对她张牙舞爪,逼她冷汗直流。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本医说过,做我的药人除非死……否则休想离开。"
……………………
除非死,否则休想离开……
惜福红躺在火堆边满脑子都在想着同一句话。她不可能总待在这里做药人,她要想办法找到婆婆,然后儘快回雾封穀,她不想在江湖里搅和了,就怕今日是薛百花,明日洛倾城,亦获宵凄玉……
"发什么呆!还不快起来喝药!"草儿手里端着药碗踹了惜福红几脚。
她无奈坐起身,只觉得草儿以前只是伶牙俐齿,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拳脚相向,害她总被踢得生疼。双手被绑,惜福红抬眼看向草儿,只见她厌恶的皱眉,拉来木儿让她餵药。
"你还真是大胆,"草儿见她将药喝下,接过木儿递来的碗嘲笑道:"当师父的药人,喝的药里都参有毒性,就是怕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偷跑,哼,只待毒性发作,看你还不是死在路边。"
"……我只想找到婆婆,回雾封穀。"毒解不解都无所谓。
草儿一听,气得脸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