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看你已经坐立难安,咱们就先往北去吧,这里来了很多不善的家伙,多留也没意思。”施翠烟让惜福红坐在自己身前,双手绕过她的腰身抓住缰绳道:”妹妹定是不会骑马吧?路上只好先委屈这般囉。”
惜福红乖巧点头,说委屈她也不觉得,但怕自己挡到施翠烟的视线,她刻意将身子放低,整个人弯腰驼背的缩在前面。
施翠烟见她这么畏畏缩缩,只觉得心里没由来的不悦,反手将她揽进怀里道:”妹妹重心往前,可是想摔下马?放心,姊姊我虽身子单薄,倒也没这么弱不禁风,妹妹只管依进我怀里便是。”
“我、我没……只怕挡到翠姊姊的视野。”惜福红在她怀里憋扭挣扎,觉得耳根越发的烫。
“那行,你乖乖的别乱动就不碍事。”垂眼看见惜福红火热的耳骨,施翠烟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又故意倾身向前覆在她耳边低语道:”妹妹可是嫌弃姊姊这张麻花脸?要不我把面具换下可好?”
惜福红吓得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我不动了,姊姊别在意我。”
见状,银玲般的笑声便在惜福红耳边回荡,她尷尬的将身子缩得更紧些。施翠烟纤手一驾,棕马仰头嘶鸣几声,马蹄咑咑踏跑在石块板上。
微风拂面,惜福红第一次坐马,觉得十分新鲜,感觉身下马儿有力的跑动,景象不断转换,不出一盏茶时间已经从城南跑到城北。
两人出了北面城门,惜福红回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小的城墙,心里有些不安。出门在外就是闯荡江湖,她只是个长年隐居穀中的僕僮,难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但当她嗅到施翠烟身上传来的香气,心里就踏实,毕竟她能依赖的也只有翠姊姊了。
出闕裔城约莫半里,四周景色已没了商气,只剩绿荫盎然的树林。忽然施翠烟放慢马速,惜福红也注意到气氛好像有些变化,但张望静謐的树林又瞧不出有什么不同,正当她准备开口发问,身下的棕马忽然前脚蹬起,惜福红没注意张口咬上舌头,痛得她眼泪直流。
“好!原来是两个小娃儿!不枉费老子在这埋伏了几个时辰!”低沉粗操的男音划破天际,施翠烟皱起眉头稳住躁动的马,她水灵大眼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一棵老松树的后头。
“先生不妨出来说话。”语毕,施翠烟跃身下马。
只闻几声大笑,松树后果真走出一名结实大汉,他身长七呎,身上穿着兽皮製成的长衫,露出一双肌肉纠结的手臂环抱在前,背后绑着一把五呎大刀,面容刚毅充满戾气,此外伴随大汉走出来的,还有五名身着灰衣的男人,手上也都握有武器。
“姑娘好眼力!”大汉朝施翠烟打量一番,浓眉轻挑,好似在确认什么。
“先生过奖了,小女和妹妹不过路经此处,可否请先生别为难我们一介女流?”
惜福红坐在马背上浑身发抖,她见几名灰衣男人已经将两人包围,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疆绳。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山贼?那种:”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山贼?
“翠姊姊……我们把钱给他们吧?”伸手拉了拉施翠烟的衣裳,惜福红低下头不敢看那些大汉。
“哈哈哈!小娃儿有趣,钱我固然是要,不过人……”大汉扬起狰狞的笑容,挥手唰的一声抽出大刀道:”丑的给老子煮菜打杂,至于麻花脸,瞧你还有几番姿色,定是哪家府里的丫环,也行!就压上山做老子的小妾!”
只见大汉眼神一使,早已包围住两人的灰衣男人纷纷上前,惜福红吓得脸色惨白,她惊叫一声就被人拖下马给压在路边,施翠烟自然没这么容易被抓,两三步灵巧的闪过跑上前的男人,后脚一绊全让他们吃吐去了。
“放了惜妹妹!”她警惕男人手里拿刀,没敢上前。
这时为首的大汉一个箭步扯住施翠烟的手臂道:”今天老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