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象人说的地址，谷风至等人终于找到了地方。
那是一处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厂房，毛坯墙上挂着各种画作，有国画，也有油画，清一色真迹，因为画家本人就站在旁边。
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作家、编辑、记者、私企老板、基层公务员、、、、、、
有人在一侧跳舞，更多的是三五一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看着周象人脸上的口红印，卫慧兰忍不住说道：“看不出来，你夜生活挺丰富啊！”
周象人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动作非常的儒雅：“我们都是穷鬼，跟你们政界没法比，文字工作太枯燥，压力又大，晚上聚在一起聊聊天，缓解一下压力。”
闫晓带着钱跟着周象人去办事。事情其实也简单，三家分钱的问题。周象人留一点介绍费，一个记者帮忙润色一下，删除其中的敏感词，让文章整体不要那么尖锐，然后交给报社的一个小领导，他会想办法尽快发表。
谷风至陪着卫慧兰坐在沙发上休息，旁边几个中年妇人，旁若无人地聊天。说得很玄奥，是不是冒出一个外国人的名字，谷风至听了半天才明白她们是在开车。
看了一下旁边的卫慧兰，面色微红，轻轻咬着贝齿，看来她早就听懂了这些话题，想想也是，她是大学毕业，又经常去会员学校进修，境界自然不一般，岂是谷风至这种高中毕业的土包子能比的。
回去的路上，飘起了小雨，谷风至半开车窗，一边享受着雨丝带来的宁静，一边琢磨着卫慧兰和周象人的婚姻生活，捉摸不透，只能感慨城里人真是会玩。
“风至，下雨了，找个酒店，明早再回河间县。”
按理说，两女一男，开两间房就够了，闫晓不用吩咐，直接开了三间房。
还是人家秘书会办事，领导自然要单独住，闫晓一个未婚的姑娘家，自然也不可能与谷风至共处一室。
上次从省城回来后，谷风至彻底想开了，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与陈雨复婚，那是绝不可能；陈雪，是前大姨子，自己如果和陈雪搞到一块，会成为河间县最大的桃色新闻；高梦圆，自己配得上人家吗？以前配不上，现在一个副科级阳痿犯，更配不上人家了。唉。
冲凉的时候，谷风至听到手机响了，不过他没有在意，自己的电话又不是热线电话，没有随时接听的义务。
冲完凉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卫县长打的。不会出事了吧！
“喂，卫县长，您好，刚才冲凉没有听见电话铃声，您有什么事吗？”
“你来一下我的房间！”
卫慧兰穿着睡衣开门：“你随便坐吧，我有点事情问你。”
长发披肩，五官精致，热水洗去了她脸上的威严，露出眼角几道淡淡的鱼尾纹，和若有若无的女人味。
“风至啊，你有点礼貌好不好，哪有你这么盯着别人看的。”
“不好意思啊，领导，一时没忍住，我尽量克制。”电视没开，谷风至只能抬眼望着窗外的霓虹。
“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现在大形势越来越重视干部的学历和年轻化了。”
“有高中毕业证。”
卫慧兰撇了撇嘴，抬手揉着眼眶：“你这学历，再往上走很难啊！”
“对了，我以前报了常山陆军学院的本科，已经考完了，毕业证马上到手。高凌打听过，这玩意私营企业不认可，但是政府企事业单位是认可的，毕竟是国防部和教育部联合弄出来的东西。”
“你也是本科学士学位啦？”卫慧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谷风至收回视线，尴尬地搓着手指：“滥竽充数，让您见笑了。”
“不好意思啊，说到底，你这种学历和会员学校也没啥区别，只要政府承认就行，再说了，国家的很多重点大学，不也在互相糊弄吗？咱们这次可以狠狠敲打肖石一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