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掀开床单啊!
谷风至觉得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吓得咯咯直响。谷风至甚至恍惚中看见,赵嘉树举着菜刀走了过来。
自己敢反抗吗?能反抗吗?好意思反抗吗?
要不要把脖子主动迎向刀锋呢?主动脉急速失血,很快就会陷入昏迷,不怎么痛苦,就能彻底脱离这种耻辱、尴尬和无助的场面。
掀开床单吧!我爱刘洁,刘洁同样爱我,现在你才是那个不速之客,你退出去,这个世界才会安静下来。
对,我想起来了,你是赵嘉树,你是个混蛋,你抢走了陈雨,现在又想来抢我的刘洁,我要杀了你,我能杀了你,为了保卫我的幸福,我不会畏惧任何的挑战。
花生米算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十秒钟就可以了,立掌切颈,击晕之后,从阳台上扔下去,报警说撕扯中他失足坠楼。
他敢骂刘洁一句,立刻出去宰了他!
但有一个问题,一下子扼住了谷风至的咽喉——刘洁爱的是谁呢?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情人,孰轻孰重?刘洁隐瞒没离婚的事实,是否就是为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玩玩而已,各取所需而已,刘洁根本就没有打算与自己长相厮守。
“呃,那什么,刘洁,你先看电视吧,我去爸妈家看一下妞妞,下午直接回河间县,最近工作挺忙的,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好好陪陪你和孩子。”赵嘉树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
没喝完的红酒、两个人的餐具、刀片式剃须刀、消失的结婚照、凌乱的床单、遍地的卫生纸、、、、、、
但视线总被那些泛着绿光的事物所牵引,想挪都挪不开。
“嘉树,我不想瞒着了,我累了,事实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你说什么我都认,是我淫荡,是我不守妇道,是我背叛了婚姻,我真的不想这样过下去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们从来就没有过爱情,只是单纯的搭伙过日子。以前的我觉得就这样过下去吧,一辈子说快也快,熬一熬就过去,现在我不想凑合了,我想轰轰烈烈活一次,离婚吧,我带着妞妞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和存款,都归你。”
刘洁的声音先是低声,中间尖锐如刀 ,后面,变成了低声的抽泣。
自己能离婚吗?进步的关键时期,自己能离婚吗?
刘洁家虽然没有人从政,但是世代行医,在商河省乃至京城都有深厚的人脉,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资源啊,自己能离婚吗?
自己的理想是省部级,乃至更高的位子,怎么纠结于这些世俗的儿女情长呢?真是可笑!自己是赵嘉树,自己能离婚吗?
“看你说的,赌气了不是,你先冷静一下,下星期我们再商量这个事情。”赵嘉树的语气渐渐变得冷静和温柔。
“我求你了,咱们离婚吧!”
赵嘉树没有再说话,挥了挥手,转身下楼。
赵嘉树知道刘洁的性格,看似随和,其实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很难改变。不过下楼的过程中,他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自己出轨,刘洁并没有证据,那么现在就是刘洁单方面出轨,自己摆出一副原谅的姿态,岳父母是很传统的人,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劝和不劝离,实在不行,就以刘洁出轨为由,把妞妞的抚养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妞妞是刘洁最大的软肋,赵嘉树确信,就算是为了妞妞,她也不敢去起诉离婚。而且,有了刘洁出轨的证据,以后她万一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不敢跟自己闹翻。
想到此,赵嘉树舒了一口气,昨晚与陈雨疯了一夜,生怕今天交不上作业,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个惊喜。
将脸色调整到威严而又亲切的状态,来到车上,对自己的司机说道:“去我岳父母家,我要去看看我的女儿”
赵嘉树走后,刘洁缓了一会儿,慢慢恢复了理智,猛然发现谷风至还在床底下。刘洁把谷风至